易看去了,双臂一刻也不敢放松,连忙冲外头喊道:“快将三公主请出去。”
雪鸦和雪柳胆怯地低着头,对目露凶光的沈瑶小声恳求道:“还请三公主出去等候。”
不长眼的沈瑶还杵在那里,阿谧的眼眸一改往常温顺的样子,微微动了身子,沈瑶犹如惊弓之鸟,以为又有东西砸来。
沈瑶当即气得脑袋发懵,一时要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你还真拿自己当公主了,跟本宫摆什么公主架子?”
阿谧生生压住心口的怒意:“你滚不滚?”
……
这番纠缠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了皇帝和陈贵妃。
阿谧和沈瑶一并被请到了长政宫,两人一齐站在皇帝的御案下,谁也不服谁,嘴巴一个比一个翘得高。
皇帝本就为了早朝的事情头疼不已,突然听说自己的两个女儿在寝宫里大打出手,始作俑者带人私闯寝宫有错再先,但后头沈谧动手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给朕解释清楚。”
皇帝把看了一半的奏折重重地摔向案面,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陈贵妃在一旁帮忙顺气,见状上前替皇帝轻柔地按压额角,柔声劝道:“许是姐妹间的嬉戏,小打小闹,陛下千万不要再动怒了。”
“嬉戏?”皇帝险些气笑了,“带着人敲敲打打到长姐的寝宫里闹事,你管这叫做小打小闹?”
皇帝看了眼沈瑶,她自打进殿以来就没为自己辩驳过什么,只是低头站在那里,压根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你的手怎么了?”他注意到沈瑶一直护着握着左手腕,“过来给朕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沈瑶下意识就要摇头,腕上的刺痛却告诉她,这是个告状的好机会。
父皇对沈谧的宠爱超过所有人,难得抓到她的把柄,自己怎么能轻易放过。
“父皇……”沈瑶的眼泪说来就来,瞧见阿谧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不由一愣,而后继续朝皇帝示弱,委屈道:“是皇姐抓着儿臣的手,划伤了好大一条口子。”
阿谧生生止住了嘴角的笑意。
沈瑶那张嘴真会夸大,真真是好大一条口子,只怕再等个一时三刻就能结痂痊愈了。
但父皇没开口问她,她也不好抢在沈瑶前面解释,便低头遮住了自己的神情。
陈贵妃一看这情形,心里立马有了成算,刚要开口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就看到皇帝用奏折不轻不重地拍下沈瑶的手背。
沈瑶吃痛地啊了一声。
“这点伤还怪到你皇姐头上,当朕是老糊涂了?”皇帝的目光停留在乖顺的阿谧身上,“永嘉,瑶瑶这些年被宠坏了,做事没规没矩的,你想父皇怎么罚她。”
风头说变就变了,沈瑶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都来不及憋回去。
她仅仅是昨晚在别院遭人奚落受了委屈,把皇兄抛下自己的仇算在了阿谧头上,所以才会今日一早气不过去找阿谧寻仇。
哪知阿谧的起床气这么严重,将她唬了,骂了,连动起手来都能三两下制住自己。
阿谧抬眸望去,把沈瑶那副愤恨不屈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说也是沈简的胞妹,怎么跟善解人意的沈简生得一点都不像。
“此事不怪三妹,儿臣也没什么损失,父皇就莫要罚她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是偏向谁的。
即便阿谧对沈瑶动了手,归根结底还是沈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阿谧才不是正经教养出来的公主,骨子里还带着乡野那股蛮劲儿。
陈贵妃也看得清形势,即便她再不喜欢阿谧,也要拉着沈瑶开口赔罪,说道:“以后本宫一定严厉教导她,再也不许她惹你不痛快了。”
阿谧和沐道:“贵妃娘娘客气了。”
沈瑶不是第一次这样找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