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能否得益于咒力而清醒。
当我要施第三张丙丁火符之时,突然赵良父亲身上的火焰连连跳动,他的眼神出现不一样的神采。紧接着,他抬起手来,两只手艰难的聚拢在胸前,结成手诀。手诀形成的瞬间,他的双眼里出现了意识,开始聚焦。
我大喜,也不再取丙丁火符,直接诵道:“能遣之者,内观于心,心无其心;外观于形,形无其形;远观于物,物无其物。三者莫得,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既无其无,无无亦无;湛然常寂,寂无其寂,无寂寂无,俱了无矣,欲安能生?欲既不生,心自静矣。心既自静,神既无扰。神即无扰,常清静矣。”
郎朗经声,以清静心经之妙力而涤荡无边邪劲,我不管其他,唯专一心诵经。愿能借太上道祖之力,唤醒赵良父亲的意识。
随着经功朗诵,赵良父亲开口道:“道……道长、莫要迟疑,用、用拷鬼棒!”
话讲的非常艰难,我与赵良父亲四目相对,他双手结成的手诀微颤,似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的意志,然后让我不要犹豫,对他出手。
也是他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对已经夺舍的妖童子不能用拷鬼棒,但是对赵良父亲现在这样的纯粹魂体难道还不能用拷鬼棒?别说他,其他三缕幽魂同样可以用拷鬼棒,我真是蠢钝,居然把这个忘了。
急忙从包里掏出拷鬼棒,对着赵良父亲一指,喝道:“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
咒言一诵,我脚蹬地,左手掐诀,用拷鬼棒指着赵良父亲。
阴阳渡口时,在我诵念此咒,使用拷鬼棒时。脑海中曾出现过一位尊神模样。如今我依当时尊神的模样存思其面容,神目如电,下照此地,看着眼前的赵良父亲。
就在咒言诵完,我见到赵良父亲浑身一阵哆嗦,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纵使周身绿色火焰依旧。但也提不住他的身体,整个人一下跪倒在地。
我手持拷鬼棒,身形都变得威严不少。尤其胸中充斥一股莫名之气,我都分不清我所看见的尊神目光下照,盯着此地到底是我存思所显,还是真的有神灵在凝视此处。
慑服赵良父亲的同时,我转头朝赵延看去。他与我四目相对,脸上没有以前的戏谑,同样十分严肃。双手聚在胸前,掐着一个怪异的手诀,上下嘴唇变得飞快,似乎在诵念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咒文。
原本离我不远的另外三缕淡绿色的邪火,此时都开始远离我,飘飘荡荡向边上而去。刺骨的深寒终于远离,空气中的温度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我仍然以拷鬼棒指着赵良父亲,犹如审案的堂官。他嘴唇微动,有气无力的说:“道长,你动手吧,消灭我,我不能再助纣为虐,为祸乡里!”
“你……你可知此时要是散了,就真的死了?不知多少岁月后才有机会重聚神识,重入轮回?”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即使他醒了,还是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局吗?依旧无力超拔他深陷黑暗中的魂神?
赵良父亲的面上非常痛苦,他每一句话的吐露都是花费偌大功夫,只听他继续道:“我知道,但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会为祸乡里……”
“所有一切,我都知道,我都能看见……”
“不、想、再被利用……”
赵良父亲的头低下去,魂神没有眼泪,但我能感受到他灵魂深处无处诉说的深重悲伤。即使消散在此,即使重新被阴阳二气撕扯,他都不愿意再眼睁睁看着妖童子作孽,只能为其爪牙却无能为力。乃至看着妖童子布局杀害赵良,也毫无办法。
妖童子太歹毒,他不仅害死赵良父亲,甚至抓了他来练阵,驱役他的魂神为自己做事。给他魂神之上,烙下无可更易的绝大痛苦。
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