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在侍女的服侍下,褪去了一身灰袍,露出一副瘦弱干瘪的躯体。
侍女引着武良踏进浴桶内,随后开始加热。
一边加热一边将放在一旁的名贵药材扔进浴桶内,待到一切妥当后,侍女又轻声离开。
药浴要持续一个时辰才有效果,武良感受着药力掠过全身所传来的酥麻感,“看”了一眼刚才走出浴房的侍女。
侍女的腰间有些略微鼓囊,刚才她所做的小动作可都在武良眼皮底下。
这种事武良不是第一次见了,这小侍女几乎每天都会顺走一点。
“何必呢。”
侍女顺走的药材对药浴的整体效果影响不大,武良索性也就全当看不见。
以武良现在的地位来说,只要跟苏承的交流中略微提及此事,这小侍女都难逃一死。
念及这里,武良倒是想到了一件发生在四个月前的小事。
武良在跟苏唤说自己要练武之后,苏唤出于武良人老体衰的考虑,找来的兵器都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兵器越轻,对武良锻炼发力的效果越小,在更换了几次之后,苏唤无奈,只好找了一个铁匠。
武良气力在增长,渐渐的连铁匠打出的兵器都无法满足。
在某次镗,锏之法的锻炼中,武良忍不住斥骂了那铁匠一句。
而第二天那铁匠便死在了家中,他被武良那句斥责活生生的吓死了。
武良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己的权势,哪怕是不经意间的情绪表达,都能够决断普通百姓的生死。
药浴过后,武良略微放开了身躯的限制,干瘦的肉体缓缓鼓胀起来。
武良双眼微闭,口鼻中响起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同时,脑中观想着一幅幅杂乱又且栩栩如生的猛兽图案,胸膛起伏间,劲力开始朝着全身游走。
药浴的效果是一种隐性提升,虽然比不上适应力推演功法那般明显,但胜在日积月累。
缓慢吸收药力的同时,对劲力的掌控也越发熟练。
一盏茶的功夫后,武良睁开了双眼。
“一直隐藏下去也不是个事。”
武良想做的事太多,但自己一副老者般的身躯限制住了自己的发展。
“还不到暴露的时候。”他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穿好衣服后,缓缓走出了浴房。
出了门后,早在一旁等待许久的憨厚男子连忙迎了上来,搀扶着武良朝着卧室走去。
男子叫苏承,是苏唤的亲生儿子,由于苏唤现在跟着武庚辰,帮着他打理门中大小事务。
所以这几个月也一直由他在照料武良。
“承儿,最近府内有无大事发生?”穿过假山花园,武良朝着苏承问道。
“回武伯,没有。”苏承有点呆,面色木讷,他回道。
说起来也是有些奇怪,武良和苏唤都是极其聪明的主,可偏偏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傻。
像类似的话,武良几乎每隔三天都会问一遍,是个人都该养成主动回答的习惯了。
“庚辰呢,他怎么样了?”武良又问道。
“回武伯,辰哥很好。”
武良点点头,自从苏唤灭杀了飞羽马庄后,便在新河城黑震门驻地展开了一场大清洗。
短短两个月,便肃清了其余的残存势力。
“告诉苏唤,让他留意一下铁家余孽。”武良说道,话语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好。”苏承语气闷闷的回道。
听到这话,武良略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孩子,小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长大就变憨了?
苏唤可是除了武良之外黑震门最大的实权人物,依靠着黑震门苏唤的名号,在这青府之地,妥妥的横行一方。
可苏承每天的生活极其简单,不喝花酒,从不夜归,除了练武还是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