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么便由朕,来亲自当这第三考吧。”
陈洪适时的解围,终于让这尴尬到不行的一幕翻过篇。
“今天天气不错,朕这第三考的题目就是,太傅以这太阳作诗一首,恩科大典之后,交到我这,朕,给你充足的时间。”
听到这考题,本来还挺期待的徐奥忍不住连翻白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个什么劲。
他现在只想自闭,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问陈洪,你和杨顺什么关系?
至于么。
屡开先河,挑战历史。
从来没人这么玩儿。
相当于直接结束了杨顺的释才三考。
恩科之后交给他,还能这么玩儿??
行,真行,你是皇帝,你了不起,你会玩儿。
他干脆直接一躺,啥也不管了。
要是再犯贱的对这奇葩二人组报什么希望,产生什么兴趣,他就是孙子!
他就是王八羔子。
他就从这观礼台上跳下去。
说到做到。
“陛下,我这就可以。”
没想到,杨顺却没有顺着陈洪给的梯子下去。
反而是笑眯眯地接了考。
“臣,心目中,已经有了答案。”
“嗯?”
徐奥悄悄睁开了一丝眼睛,瞄了杨顺一眼,很想问一句,“你特喵的不是慢热吗?怎么这次想得这么快?”
但客观实在的变化,并不会因为徐奥的主观意志而转移。
杨顺确实不装了,摊牌了,他不光快,而且快到直接开口了。
“赤日炎炎似火烧!”
第一句,平平无奇。
“野田禾稻半枯焦!”
第二句,有画面感了,但还不知道主题。
紧接着,口吻风云骤变。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我屮艸芔茻~!!!!”
诗一落,永宁殿外彻底不宁了。
士族门阀和世家豪强的代表们个个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出身寒门的举员们,以及寒门官。
则是在震惊之余细细品味。
这诗,怎一个大胆二字了得?
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你让王孙贵族的脸面置于何地?
“放肆!”
当即便有一个士族门阀的官员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直接指着杨顺大骂。
他就像一个星星之火,立刻点燃了在场所有贵胄门阀的人们。
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起身加入到对杨顺的批判当中。
并同时面向陈洪,齐声恳求道:“陛下,太傅公然辱骂嘲讽我等,还请陛下治罪!”
“杨顺胡言乱语,出言不逊,实乃德不配位,不配位列三公,还请陛下明鉴!”
“还请陛下明鉴。”
这下,贵胄世家们抱成了团。
那些寒门官则是颇有默契的闭了嘴。
好好的一个恩科大典,竟是诡异的让两个派系泾渭分明的浮出了水面。
杨顺面无表情地站在席前,等候着陈洪的发落。
我说你轻,你不搞我。
这下,世家权贵们都对我有意见了。
他们力量这么强大,抱起团来反对我,你总该顶不住了吧?
求求你了,把我撤了吧。
但嘴上,还是得小小的控下场,免得这些士族门阀上头追着他咬,于是出言道:“诸位似乎是想多了。”
“我无非就是在描述两种截然不同的现象而已,何必把我想得那么坏呢?”
“农夫心如汤煮,公子王孙摇扇,难道不是很寻常的现象么?仅此而已啊。”
“难道摇扇就是骂人,就是嘲讽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到烈日当空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