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彩头说来微不足道。”
“素闻蔡邕之女琴艺无双,如此良宴,请她为我抚琴斟酒可好?”
说着,张超一阵哈哈大笑。
“蔡琰性格恬淡,恐怕不喜喧哗之事。”
楚汉面色不变,似乎与蔡琰并无干系一般。
而此时连最不亲近的徐庶也察觉到了,楚汉身上隐忍不发的恐怖气息。
“这张超,着实有些过了。”
徐庶暗暗叹息,知道一场干戈,在所难免。
听了楚汉的话,张超便皱眉道:“楚汉将军,你此刻实为圉县之主,命令那蔡琰到此处,又有何难?”
“莫非楚汉将军已经当上了蔡琰的姘头,才不舍得吧?”
张超挤眉弄眼,尽是猥琐之意。
“君子不夺人之美,可你我兄弟之间,美人岂可不共同享用……”
张超正大咧咧地说着,忽然头顶一阵剧痛,受到强烈的冲击,牙齿一张一合,竟将手中的酒杯咽了下去!
他大怒抬头,看见楚汉清秀的脸不悲不喜地注视着自己!
“咳咳!”
东汉末年的酒杯多为陶器,无法咀嚼,张超干呕着要吐出来。
没想到楚汉一抬右腿,膝盖顶住张超的下颚,又生生地将酒器踢了回去!
厅堂上的张超侍从无不大惊失色,接二连三地便上前救主。
“贼子无礼,敢动我张大将军!”
霎时间,什么污言秽语,都向楚汉招呼了起来。
张郃、赵忠等早就按捺不住,拔刀相迎。
“慢着。”
楚汉眉眼一扫。
“让我来。”
话音未落,楚汉身如鬼魅,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了那十余人的舌头!
大厅上,顿时哀嚎不断,张超也触目惊心!
楚汉甩了甩手中匕首,血迹未干,便向张超走来。
“孟高啊孟高,是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张超眼见楚汉犹如鬼神,不由得大骇,竟然生生将酒器咬碎吐了出来!
“楚汉!”他强忍住肠胃翻涌,和断了牙齿的剧痛,道:“你……你要翻脸吗?”
楚汉摇了摇头,道:“你难道给过我半分脸面?何来翻脸之说。”
他指着田丰、徐庶:“这二位乃是治世之能臣,你要借去十年,无异于断我臂膀。”
“而蔡琰乃是吾妻,你要她为你抚琴斟酒,无异于在我眼中扬灰!”
楚汉用匕首在他脸上滑来滑去:“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张超听着,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没有一丝感情,一种原始的恐惧涌上心头。
“楚汉!难道……难道你不怕我兄长复仇?”
紧要关头,他还是将张邈搬了出来。
“张邈在我眼中,无异于插标卖首之徒!”
楚汉傲然起身,怒道:“他若举兵来战,我将不费一兵一卒,将他头颅挂在陈留墙头,供苍鹰啄食!”
“而你,甚至不配我费这么大的功夫!”
张超环视四周,见亲信已尽数倒地,面前楚汉一片肃杀之气,那也罢了。
左右张郃、赵忠,也是一幅恨不得生吞自己的表情!
“我有一万精兵,你就不怕我掀了你这小小圉县?”
张超愤然,自己将楚汉视为软柿子捏捏,怎料到会吃这样的大亏?
而田丰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知道张超此言不虚。
可他同样知道,张超这次真的触及这少年主公的逆鳞了,若是上前劝阻,恐怕适得其反。
“你掀了圉县,我就毁了陈留。”
楚汉双眉一轩:“只不过生灵涂炭而已,我狠狠心,视而不见即可,又有何难?”
“哈哈哈哈哈哈!”张超大笑不止,满嘴鲜血。
“你凭什么?凭我兄长借给你的六千残兵?还是凭你刚刚收服的一群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