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兰缨一定会因此更厌他,但他就是想要让兰缨也尝尝难过的滋味。
好像只有这样,六年里他的难过才有了另一个人分担。
兰缨此时还垂首低喘着气,几乎连宋维乔的话也有点听不清。
从六年前开始,他就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一方。
宋维乔永远都是那个引导者,聪慧而耐心,能够包容他的所有,好像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可能确实挺荒唐的,但兰缨哥从前也很享受,不是吗?”
宋维乔的手指慢慢抚上兰缨的唇,看他因为挣扎而微微破了皮的唇瓣,正往外渗出血来。
于是宋维乔又低下头,凑近过去。
兰缨却偏过头,让宋维乔的吻最终只落在了他的颈侧。
但兰缨还是触电般颤抖了下身体,涨红了脸,眼底也满溢着一层雾气。
宋维乔知道,兰缨是在因为自己的话而难堪。
“这就受不了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回忆荒唐啊,兰缨哥。”宋维乔懊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