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偏偏就那么巧?刚好是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房间的主人撞个正着?
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地离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如谎称自己是来秋村家商谈合作的企业家,然后把眼前这件事先应付过去吧?
首领先生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对上了女孩又惊讶又茫然的眼神。
他脑海中原本准备好的应付性措辞,在近距离接触到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时,忽然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个全新的、大胆到连泽田纲吉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或许······他应该比计划中更坦率一些才行。
“渡边小姐。”泽田纲吉叹了口气。
“我来这里是想要向你保证一件事——对于决定配合计划的渡边小姐,我们将会提供绝对安全的保护。”
“虽然以目前的身份似乎不足以让人信服,但是还请渡边小姐相信我们,有些事情你迟早都能知道的。”
——
有些事情她迟早都能知道?
渡边寺早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泽田纲吉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句子。
他所指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
渡边寺早的心里一咯噔,再看向对面的男人时,眼神已经有了几分思量和不敢置信。
总不能是他决定向自己摊牌说什么黑手党的真面目之类的事吧???
她原以为泽田纲吉会用之前那样的说辞来打发自己,毕竟蛤蜊公司还有商业竞争什么的理由足够应付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子了——
尽管只有渡边寺早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经历了几段只有她自己记得的恋爱之后,渡边寺早知道的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多。
但她还是难以想象,那个温和有礼、深藏不露据说是首领的泽田纲吉会向自己坦白真正的身份。
······尽管现在还没有到真正坦白的时刻。
女孩在内心中补充上了第三个“尽管”。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渡边寺早说道。
她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但你在半夜潜入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说这种事的吗?”
“比起泽田先生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亲自过来一趟,还不如让狱寺先生在通讯中代为传达,我也能明白······”
“这不一样。”
女孩的声音被对方所打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渡边寺早再看向那边的男人时,对方已经收敛起了嘴角那习惯性的温和笑意。
“这种话听起来或许有点突兀,但此次行动的确是出于我私人的意愿,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也只是借口。”
泽田纲吉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双深棕的眼睛里似乎有金红色的光芒闪过。
渡边寺早心中的那种什么东西脱离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想在那样的注视下逃跑。
可是她的念头才刚刚升起,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逃跑的路径不知何时,竟是全都被对面的男人封锁住了。
她竟是在谈话的过程之中,不知不觉地被逼近了墙角——而不管向哪里逃,都必然要经过这个叫泽田纲吉的男人面前。
此时的女孩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在更高一级的猎食者面前,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全他没说完的话。
“是我想要来见渡边小姐的。”
“不是通过别人,也不是借别的渠道传达我的意愿——毕竟这些东西总会扭曲人们的意思,不是吗?”
泽田纲吉瞟过了女孩手里面紧攥着的手机,微笑着说。
明明是笑着的,但渡边寺早凭借着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却能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
是因为什么而生气的呢?
因为她说对方不该来?还是因为狱寺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