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琴酒哼笑,嘴边微微扯开一个笑容,“也许等你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往里设一堆陷阱,试图套取情报的那一天,我才会好心情地回答你的问题。”
“就这么没有耐心的回答,可不是什么绅士的作风。”波本扬手,脸上带着琴酒一贯讨厌的笑容。
琴酒回归正题:“苏格兰受伤,为什么不回到组织名下的医院去治疗?”
“当然是因为来不及。”提到这件事波本就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对着琴酒冷下了脸,紫灰色的瞳孔显得有些冰冷,“还需要我提醒你刚刚任务之中,你手下的失误吗?”
琴酒被帽子和长发半遮住的眼睛里,仍旧闪烁着挥之不去的审视,站着的姿势让他更方便的俯视对方。
波本当然也无所谓他的审视,稳稳地坐在医院的塑料椅上,尽管坐在下方气势上却没有输站着的人半分,连塑料椅都能坐出一种不普通的感觉。
两个谁也没放过谁,连空气都好像在僵持不下。
啪一声。
两人下意识看回声音的源头。
打破这份对峙的反而是坐在一旁没被牵扯的若松竹一。
“都安静点。”
若松竹一摆出一幅好像是被两人无聊的对峙烦到的样子,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烦躁的意味,眉峰微微隆起,抿着唇。身上穿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深色衣服外套,比他正常穿的衣服要大一号,但在此刻的气氛之中却刚刚好,正好稍显松垮地搭在青年的肩头,脊背挺得笔直,内里浅色的衬衫和深色的外套搭配的恰到好处,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会吵到病人的。”
若松竹一放下手机,干脆站起来面向病房的透明玻璃。
“大晚上浪费我的时间,可不是来看你们互相猜疑的。”
走动的靴子有些嗒嗒声,在走廊尤为明显。
“解释一下。”
“今天的事情。”
若松竹一看向琴酒:“看你们的表现,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倒还是那个老样子。”琴酒稍微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
波本想了一会,说道:“我猜,估计是两个任务刚好的冲突吧。”
“我们接的是朗姆的任务,要求向村石先生处找一份情报。”
琴酒皱眉,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我们是暗杀。”
“哼……”若松竹一关掉亮着的手机屏幕,有些生气,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示什么,“派系相争。”
“无聊。”
天快亮了,波本先嘱咐了若松竹一几句,先出了医院。
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若松竹一睁开眼睛:“等到现在,你要和我说什么吗?”
琴酒见状,也没有和若松竹一客气什么,低声询问:“你之前在手机里看到了些什么?”
此前和苏兹酒共事一段时间,他比谁都明白眼前人在这之上的造诣。
苏兹酒曾经向来是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次的回应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默。
“你明明应该清楚。”若松竹一没对上琴酒的眼神,“我说了的。”
“组织可不是什么……团结一心的组织。”
最后的几个字的声音几乎轻到微不可闻。
琴酒沉默良久。
“你这样的人,我果然是喜欢不起来的。”
若松竹一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微微哼了一声,扬眉。
“你在说什么笑话吗?我也很讨厌你这种人。”
琴酒没怎么多做停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直接回去了。
若松竹一站在窗边刚好能够看见,医院楼下的不远处停车场驶出的那辆保时捷车。
知道他已经走了,若松竹一立刻就回到病房外面看着里面躺着的诸伏景光。
隔着厚厚的那一层玻璃,若松竹一伸出手指就戳戳病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