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丁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状告鲁国公杀了家中的婢女,你可知鲁国公可是当朝公卿,而且杀的还是自家的婢女,按律法来看,鲁国公只需赔一只羊即可。”
“你又何苦滚钉板呢?松手的话,我可以还你自由之身,从此回乡下度日去吧。”
家丁的胸口剧烈起伏,随后,他纷纷张开口,用虚弱而又颤抖的声音道:“我……状告鲁……国公之子郑剑……,与东夷勾结,被玉儿发现,他就杀人灭口……”
“与东夷勾结?杀人灭口?”
萧战心头一跳。
按原来的律法,逼奸和杀了自己家的奴隶,最多罚两只羊。
可是与东夷勾结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叛国的大罪,必然要严惩,甚至要抄家问斩。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萧战看向小家丁。
家丁道:“我若早说……鲁国公权力通天,我又岂能活到现在……”
“我定要为玉儿讨个公道……”
“这么说来,你与婢女秦玉确是私通了?”
“我……与玉儿,情投意合……却从未有苟且之事……”
“噢?那你为何现在要说?”
“因为……你是大官……定可为我做主……”
萧战终于明白了,这小家丁之所以滚钉板,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然后引得朝廷大员来审理案件,他则利用这个机会,在朝堂之中说明告鲁国公的真正原因。
“我要早说……,这条命早就没了……”
听了小家丁这话,萧战长出一口气。
想不到啊,这个小家丁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确实,这件事情只有闹大了,他才可能为秦玉报仇,直到现在才说出实情,是因为他看到了给秦玉洗雪冤屈的机会。
他原本只告鲁国滥杀婢女,因此鲁国公也不太当回事,以为只赔一两只羊就了事,所以没有对他暗中下手。
也正因为如此,小家丁才能告得了这状,才能活下这条命。
现在,小家丁看时机成熟,这才向自己揭发鲁国公的罪行。
“你可知,诬陷国家重臣是什么下场?”
“无非一死!”
“我……宁愿一死,也要为玉儿讨回公道,让郑家的人血债血偿!”
小家丁的眼中透出无比坚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