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乱才有大治!而且郭大人难道以为如今天下太平吗?”夏云随即反问道。
“陛下剪除奸相,又败了燕王,大夏有中兴之兆,正是太平岁月啊!”郭槐不得不昧着良心称赞夏云道。
“天下黎民饱受饥寒之苦,算哪门子的太平,去年沧州你知道饿死冻死了多少人吗?燕王的溃兵在关中又让多少人流离失所,郭大人又可曾知晓?”夏云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见郭槐没了声音,夏云便继续说道:“朕受万民之供养,自然就要肩负社稷之责,泽被天下是理所应当之事。”
“但受民众供养的并不只是朕一人,你们哪个家里没有阡陌田地,哪个又不是仆从数千?口中所食,身上所穿,可有一分经由自己之手?何以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厅堂之内无所事事?”夏云环视众人,没一个人敢于吱声。
夏云知道他这番话不可能让这些人幡然悔悟,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们身处的阶级,让他们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很多事情,就算有人像夏云一般撑开他们的眼皮,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发泄完以后,夏云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摆摆说道:“散了吧!回去尽管编排朕,反正朕早就有昏君之名了!”
“微臣不敢!只是陛下解散了政事堂,这六部九卿说不得也要乱上一段时间了。”郭槐见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于是便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说道。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这不正好吗?”夏云不以为然。
不乱上一乱,夏云怎么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呢?
郭槐于是再没话说,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后,就带着一大批政事堂官员离开了。
郭槐一走,魏书也没有理由留下,于是也带着剩下的一批官员离开了政事堂。
偌大的政事堂,很快就只剩下夏云和杨长青父子。
“陛下做这个决定是不是草率了一些?”等到众人一走,杨长青立马恭敬的询问道。
“这个事情在秦政被擒后,朕就想着手推行了,只是一直没能抽出空,杨老将军放心,只要武卫军不乱,京都就乱不了,那帮世家大族造不了反,甚至朕还期待着他们造反呢!”夏云目露凶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