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客无有不知,这大明王的名声在荆楚一带也是如雷贯耳,无人不晓。但这店小二却是乡农外来之人,哪里懂得什么禁王爷、大明王?”又道:就算大师鼎鼎大名,吃饭也得付银子才是道理。
大明王虽说脾性暴躁,却也不愿和一般凡夫俗子计较。焦急道:你这厮可真聒噪不清。“暗里摸一摸,却哪里有半分银子?他自持在荆楚一带有着赫赫威名,向来是左右豪杰邀请他入席便吃,却从不带银子在身。若有银子自然不会这般与他尽说些尴尬话,但此刻却是实实的没有,有些难为情。”
杨琼见他颇有窘张,怕他恼怒成羞,这店小二这般不谙世事,必然是自讨苦吃,便有心要与他付这银两。但想到他是禁王府的第一高手,若是此刻趁机结识的话,日后在江湖上不免是个有力的外援。细细想定主意,便暂时决定不管这事。
大明王气恼得将他反复提起又将他多次丢在地下,破口大骂道:怎么荆楚地境有你这个夯货,连老爷也不放在眼里?那店小二诚然大胆,不依不饶,丝毫不知道他的来历,只道是一个名门正寺的出家行僧路过此地,心里倒无所畏惧,只以为是出家人不会不讲道理。
大明王被他捉了短处,气怒得难以分辨,当他面一脚将旁边的一副座头踢得粉碎,以示怒火。岂料那店小二仍不惧怕,看了一眼后,指道;大师打碎了桌椅,须在酒钱里多添一两银子。
众人只觉这店小二过于夯呆,也不懂见情势,只顾着讨要银子,却将脑袋都提在了裤裆上。不禁好气又好笑,不住的唏嘘。
这店小二不说则万事皆休,一说则大祸临头。那大明王大怒,把他又楸到面前,一大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个酿跄,顿时晕头转向的栽倒在墙脚叫苦连天。
杨琼见他动手欺人,才觉有可趁之机。看那店小二摸样时,只见他嘴歪一处,舌伸一边,大半边脸面被打得红肿如绵,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如彩虹一般。幸好这大明王只是气他不长眼,用的是生力,只是把他的脸面打得麻木了,一时间没有了知觉,并不曾丢了性命。
客栈里多有过往行商都明者智退,惧怕他的发作。只有数个武林豪客悠然不惧,只顾自己畅饮。巧逢那店掌柜恰巧回店,见到客栈狼藉。又见店中小二倚在墙头上叫苦,惊道;出什么事了?那店小二愤怒的指着离恨和尚道;那和尚吃了酒肉不肯付银子,还动手打人。
那店掌柜的却也是个鼠目寸光的夯货,只看眼前,哪里懂看情势危急?刚要问时,大明王脾性发作,不待他说话,怒骂道;他***,早不回来晚不回,算你晦气。“将他胸前衣襟一抓,便如抛稻草而去,只顾逢人便打,店里数个小二皆乱成一遭。”
正是眼不见,心不烦,杨琼就在旁边看得多时,不容他一味无礼。说时迟那时快,从怀里取出两枚流星镖私下暗发过去,出手轻疾,只是一心要制止他的胡为。
大明王虽说体型高壮,却也心灵技巧,身手灵敏,反手便接个正着。因他刚才一心只顾打人闹事,行事风风火火,粗枝大叶,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暗器,就顺势扔在地上骂道;他***,哪个贼糕敢暗伤老爷,还不滚出来领死?声势巨雷,气如长虹。惊得那店掌柜偕同店小二的连滚带爬躲进帐房。
大明王眼向着四周转了一圈,见店无旁边人,楼上也空空无物,侧墙边只有杨琼和几个武林豪客正喝着清茶,不知何人。又骂道:哪个贼王八敢偷袭老爷,有胆量便站出来说话。
那几个豪客都知是杨琼出手相止,却不愿说,若无其事的喝茶聊天,没有要走之意,甚有些毫不在意的感觉。
杨琼见他人明知而不言,心中暗暗感激。但又担心这大明王脾气不好,乱迁怒其他豪杰,便有意显露。将剑狠狠的往桌面一砸,轻声自语道;好香的茉莉茶,这荆洲的茉莉茶真个是名甲天下,很不错。“慢悠悠的品味着,似乎若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