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这些邪派有关,大哥可有证据?”李云宗道:“既然无关,你如何会用噬云掌,这可是武林中的邪魔武功。”
杨琼扯话道:“小弟数日前游历峨眉山,偶遇山中一个隐居前辈,与他对弈数局,教他大败。是他传授与我这等神功,他说是情急之下能自保其身,可化逝对方的掌心内力,免于自伤。名唤化云功,绝非邪术。”
李云宗疑道:“如何见得不是邪术?”杨琼道:“小弟适才见大哥掌力雄厚,我若不依此法化解大哥的掌力,只怕现在已成掌下之鬼,万急之中,只得冒昧一试。大哥若是不信,便请一把小弟的脉搏,以探虚实。”
李云宗见杨琼说得言语昂然,不惧所疑。将其脉搏细细一探,早信了八九分,心中已是释疑,不愿明言。他此刻大半的功力已被消磨,若再动手,功力不能随意使用,刀法便占不了多少便宜。料想打到最后是输,倒不如顺水推舟,以全颜面。叹口闷气道:“贤弟武功了得,真为可造之才。你我这一战,算是我输了。”
杨琼听他口中说这话,才算是逼迫他退让一步,暗悦之下,回礼道:“小弟也只是投机取巧,赌碰运气,其实大哥的快刀也真够让小弟命悬一线的,其实小弟才算是侥幸。”李云宗道是真,心中懊悔不已,不禁暗暗埋怨自己不该以掌力来取胜,反落得如此窘境。
杨琼侥幸赢战,又恐他言而无信,以免又有事故发生,再起争执。便想起他口中的一句肯定之言,问道:“让小弟处理了这花蝴蝶如何?”李云宗看着花蝴蝶的尸身,极不情愿的点头,指道:“那贤弟要如何的处置?”
杨琼恰要说话,只听南境绿丛小道里传出一阵马铃环声,十分响亮脆耳。两人好奇的回头相看,见绿林丛中前后轻策出两匹俊骑,马上两人。前面一个锦衣魁身的披风好汉,相貌轩昂,威风寰宇。骑匹千里乌骓,提把三尖两刃。有若二郎下凡,遮莫万夫不当。另一个是清瘦秀贵,白衣胜雪的贵气公子,骑白雪驹,带碧玉剑。鹅梨冠发嵌宝石,鸳鸯锦带绣丹山。那两人于路相互说说笑笑,甚是聊得融洽。
李云宗见了那汉,立身旷地,挥手道:“阿贵过来说话。”那好汉闻听,便与旁边那公子嘀咕一时,只见那公子点头微笑,两人便轻奔而来。杨琼本是初入江湖,所认识的武林豪杰自是寥寥无几。只见那好汉八尺身躯,仪表非俗,料想是大有来头之人,侧首轻问道:“那好汉是何人,必是英雄?”李云宗道:“难道贤弟不认识?”杨琼尴尬的道:“小弟不怕说了笑话,在中原地境,小弟除了认识大哥,别无他识,还请大哥引见其人。”
李云宗道:“那个捉刀的好汉是吾胞弟,名叫云贵。咦!那骑白马的公子是谁,如此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两人低声说着话,那李云贵早已骑至面前,翻身下马,就提刀与两人见了礼后,笑道:“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了哥哥。”那李云贵也不认识杨琼,但见他也是器宇不俗,拜问道:“李某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杨琼要答话,李云宗指道:“这位贤弟是中原豪杰,名叫杨琼,绰号小剑风。轻功卓绝,剑术了得,是一把好手。”李云贵知晓胞兄向来不会胡捧他人,看杨琼时,眉目一明,刮目揖手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年青壮志,真乃中原之幸。”
杨琼见他言语和蔼,气度不凡,尴尬回揖道:“这都是两位哥哥抬举过了,其实小弟生性顽劣,武艺低微,能与两位哥哥相见一处,已见是万分荣幸,不敢奢望此等赞美。”心中却想我有小剑风这绰号么?是了,我出剑似风,故此被他胡乱说中。
李云贵笑道:“贤弟不必客气,我等既是一家兄弟,不说他话,客套的话留给外人去说,咱们不用钻工。”杨琼见他虚怀若谷,言语真诚,顷刻间便将自当成一家兄弟看待,结交到如此豪爽英雄,心中自是无限欢喜,道:“能结识到两位好汉哥哥,真乃杨琼的莫大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