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苦练数十个春秋才可练成的上乘剑术。此剑招最讲究心灵机巧,眼明手快,用脑海中的意志来驱使掌心上的顷刻运练。昔日杨顺天教杨琼此剑,从五丈的高树上抛洒百片叶子,杨琼初时根基不稳,未参悟出剑术精要,只胡乱的碎斩十余片落叶。五年之后,能精确的斩断五十落片。熬练十年之下,剑法已颇有成效,从三丈高的树上抛下的落叶,能斩断十之八九。若是精通剑术之道的杨顺天、甘辛卫等出手。一百片树叶,从二丈高处撒下,能斩断九十七片。乱剑斩本是无招可寻,因此无所不达,不受任何的招式约束。首练者以剑带刀,练劈飘叶、落花、削腐。后斩雨滴、雪花、冰雹。皆是要求一剑斩下,分物成半,不允重复。剑术练至如此,必非寻常。
那刺客正庆将得手,眼见刀锋离吕天王的臂膀只差分毫,却万万不曾料到杨琼的剑法也在此刻来得极猛,恰是两人同时出手。那刺客若是掌刀相隔,必是错失重伤吕天王的好机会,若是不加理睬,但又不知此剑法的威力到底如何。当下也容不得那刺客繁思细想,急忙收刀而回,对着杨琼的剑圈连拨砍十余刀,刀刀击实。化解开剑式后,才发现自身已被剑气逼退数十步。他惊楞难定,一双刀锋似的眼睛惊愕的看着杨琼,呼出一丝丝的寒气,再也未敢大意。似乎在庆幸砍向吕天王的那一刀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就那一刀,却反给自己生有活命的机会。
杨琼有意与他激战一场,与吕天王道:“师叔还好吗?”吕天王依仗着枪拐,喘口粗气道:“一点皮外伤,我被这厮下了迷魂散,功力大损。贤侄千万要小心,此人的刀功十分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杨琼道:“师叔放心,杨琼明白。”教陆廷扶吕师叔在旁边的亭中安歇,吩咐以清水解迷药毒,便要亲自应付眼前这个刀法高手。
陆廷将疲惫不堪的叔叔扶往石亭安座,取来清水解毒。那刺客微惊,本欲上前纠缠,但又忌讳于杨琼剑术的凌厉,不敢轻易上前,只是瞪眼楞看,似有不甘。原地呆滞半晌,这才紧紧的按着弯刀柄,大步欲进石亭。
杨琼见他对吕师叔不依不饶,对自己却毫不在意,心中大为恼怒,横剑朗道:“阁下武艺高强,刀功出奇,必定是个上忍。”那刺客闻言,回首冷视一眼,并不作声,只顾往吕天王所在的石亭去。杨琼横剑止道:“偷袭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算什么本事,如此胜之不武,岂是武林高手屑为?阁下开始下毒,后又偷袭,专弄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他这话分明是故意挑屑,好使那上忍对自己有恼恨心思,而无瑕对吕师叔有加害之意。他固然也知晓自己难以是这上忍的对手,但要在百十招之内,自信不会输得一塌糊涂。先暂失他对师叔的干扰,只要自己能挨受师叔悉数恢复功力,这上忍的武功便是再高,也不可能有以一敌二的能耐。
那上忍见杨琼在一味的挑战,自己本来已经成事,突然的被一个青年破坏,心中亦是恼怒。又见他护住石亭,若想过去,两人必定要有一场胜败之战。终于喝道:“无知小子,竟然要来找死。我若杀你,只要举手之间,你若是晓事的话,现在走还不算太晚。”
杨琼便是要分散他的心思,逼迫他与自己交战,即便不敌,也不曾有半点显露胆怯。见他说出这些恐吓之言,不禁仰面欢笑道:“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阁下比文朗如何,连他尚且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又是哪路毛神,敢如此在我面前撒野?”他这话本是狂言布疑,大方无礼之词,使他对自己心生顾虑,满头雾水,以便更好的拖延时辰。
那上忍将信将疑的冷声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难道你比文朗还厉害?”他言语中并不信,但心里已是有七分顾虑。自来口出狂言,必有勇略。他见杨琼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剑客,却是满腹自信,暴口粗话,再加之适才的一招乱剑斩便使自个差些儿损命。一时之间倒成了惊弓之鸟,格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