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微弱之力一拍,借力翻跃,使出一个龙跃江湖的花身,翻身瞬间,急泄出腹中的灼气,随既猛吸口真气,从提内力,步尖轻拨乘云驾雾之式,一径地回返如初。
杨琼自知已渡生死之关,心中暗自庆幸,俯首之下,身式忽变,一翻一夹,头下脚上。剑锋刷响,使一招流星击石的剑法,单剑直刺而下,稳平精准,不差分毫。其实这招剑法大有成效,看似单剑刺落,却另有幻奇假象。能在瞬间一剑化十,生开无形剑影。剑尖落处,剑花可激濒三尺之内,将其罩囊于剑圈之中。刀枪于侧亦不能击破,便是些小暗器,也近身不得。堪称上乘的高明剑术。这杨琼习学得天下第一剑术名流杨顺天的七成剑术,虽未登峰造极,却也非同寻常之剑客。有出剑如风,伤人无形的本事,故此已算年少有成。
剑尖笔垂下刺,离其地面只有去七八丈高下时,他心中却又泛起了苦处。这流星击石的剑术精妙于以硬破硬,借剑式上一时所激发之力将对手兵刃一搅而空,一击而溃。他本欲将剑尖刺没在青石上,但他却看错了地方,这落剑之处却是一派旷阔野草,并无石头。此剑招虽是精妙,却不失也有缺陷之处。一旦起手,便难休止,需要以借障碍之物来化解消散剑锋上的气力,若是顷刻间要将其剑气化软为绵,却是难以做到。剑尖若是刺在青石上,便可借弧弹之度,稳平两协,稍一翻跃,便能化解。但事得其反,又如之奈何?
杨琼慌乱之中,无计可施,只得弃剑转身,以免自伤。待剑尖接触草地丈余,右臂上运力一扭,脉腕将剑横平,左掌将剑柄一推而去。刚将宝剑击开,急吸一口真气,提起内力,右掌分指,欲将所处草地轻打个五指轻印。到时一翻一滚,介时速消下坠之力,不料掌心才碰及草地上,只觉是打中一个软绵之物,未及细思,身体直往下坠。杨琼霎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的摔下深洞,头顶上伪装的枯枝茅草纷纷迎面砸下。他这一摔,虽不觉如何的疼痛,但真是感到莫名其妙,难以启齿。
他叫苦连天,暗自咒骂着。四下仔细一看,原来的摔入的洞穴却是个猎物的陷阱,高约二丈,圆如井口。按理说,这陷阱中应当布下竹签鹿角,以便将豺狼虎豹就洞中扎死,猎户只管按时来即可。其实说来也怪,这陷阱中不但未有任何的竹尖利刃,反而铺着数层厚厚的草垫,不然杨琼也不会平安无事。这却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事,心头大为疑惑。
他思前想后,不知道是惊险,还是幸运。不禁欢笑道;“这是哪家猎户设计好的陷阱,端的是好心肠。却不肯将落阱的猎物杀死,居然还怕它受伤,看来是想活捉回去驯养,不论是哪只野兽下了阱,也不会损命,反而是造化。”刚说出这话,猛的想起自己的处境,顿时惊愕,狠狠的自抽着一个耳光,自晒道:“呸,我说话这般不吉利,去把自个比做野兽。幸好此处没人,不然笑话可闹大了。”话刚落音,一个清脆悦耳的呵呵欢笑在阱口上响起,有人说道:“话都已经说了,还怕被人听见呢!你可不要怪我听到了你的话。”那人言毕,又是呵呵般的欢笑,甚为轻盈。
杨琼闻言,羞愧尴尬,拍一拍身上的尘土污垢,抬首一看,只见阱边上有一个猎户摸样的少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相视一刻,一时之间又是扑哧的拍掌欢笑。那少年身约六尺有五,红唇白齿,面若桃花,滴溜眼睛,秀气泛春,显得格外的俊美。
杨琼见他只顾着笑,对己不闻不问,面皮上颇有些难堪,只道他在一味的使自己难堪,遂问道:“真的那么好笑?” 那少年闻说,便忍住声,问道:“你是神仙?”他将手往青天指了一指,打个下滑手势,似问杨琼是否从天上而来。
杨琼笑道:“我若是神仙的话,就会乘云驾雾,逍遥自在,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仰首反问:“你是这里的猎户,这个陷阱是你设下的?” 那少年点头轻笑,用脆朗的声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