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小物什尽数席卷而上,宛如那不断飞腾的青石土块才是风的本样。
冰凉将伊克从战斗的狂热中拉回神来。他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士兵们本就在方才的一战里身心俱疲,又遇上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一个个都成了霜打过的茄子,干瘪无力。
要撤退吗?伊克盯着雁鸿,权衡着。
他是将军,他不单单要考虑任务。
战士的怒火开始平息。
“我会找到你们。”将军带着他的威严就此归来,将剑砸入泥泞,“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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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的眼睛看着你们,你们逃不掉。”
一块土石突然从天而降,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这是?将军暗感不对。
看来不得不退了。
“列队撤退!”
将军发出了命令。
雁鸿看着伊克的撤离,放下了手中的黑刀,松了一口气。
方才的对招已然有些稍落下风了,倘若再在这狂风暴雨下纠缠下去,谁都不知道会怎样收场。
何况还不知道夕月是个什么状况……
雁鸿二话不说,转身跑到了夕月的身边。
“雁鸿——雁鸿——这个女孩她——”眼见雁鸿快步跑来,混沌火急火燎地飞了过来。
“怎么了吗?”雁鸿的心一下子被揪了上来,他即刻加快了脚步,心跳开始不间断地冲击耳膜。
“她的呼吸好弱——”
雨水蒙住了视线,使得雁鸿不得不不断地弯腰贴近夕月以查看她的状态。
少女并未受到雨水的倾泻,衣物与皮肤仍旧是干燥的。雁鸿探过脸去,微风轻抚。
雁鸿将手探入那护体的细风中,摸了摸夕月的鼻息:稳定而微弱。这着实吓到了雁鸿。随即他又偏向了夕月的手腕,那一节紫藤已然苦干,毫无生气。
“神赐暴走!”雁鸿瞳孔一紧,心头的担忧愈发强烈。
神赐暴走的强大力量的根源,是对使用者的奥术能量的不断压榨。这样过分强大的汲取会导致使用者下意识地无限制地制造奥术能量而不枯竭,但相应的,这样强大的力量会把无法负担起它的灵魂拉入深眠。
不能再拖了——
现在该把夕月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迟一些,谁都说不准她会……
雁鸿抓住了夕月的俩只小臂,将她抬到了自己的背。
风雨咆哮,宛如吃人的野兽。
不知何处飞来的土石不断地坠落着,砸个粉碎,给风雨的交响曲安排上了鼓点。
“混沌,跟着那个黑色小球!”
雁鸿的耳边只剩下了不间断的雨声,迫使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声嘶吼。
什么小球?
混沌定睛一瞧,一个黑色的小球从夕月的口袋中飞出。
永夜王庭的雇佣兵,眼下的情况,也只能祈祷他们不会见死不救了……
混沌一晃神,小球抖了抖身子,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快追!”雁鸿嘶吼着。
白色在雨中要更显眼一些,雁鸿追着那一抹白影,不要命地在大雨中奔跑了起来。风雨洗面,呼吸都显得好像是奢求。
混沌追了半天便有些吃力,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一把抱了上去,风雨洗礼着它的面目,嘴里都是雨水的苦涩。
更别说还要躲避毫无预兆的落石。
但混沌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雁鸿毫无保留地帮助过它,而这是它现在唯一可以帮上忙的事了。
想到此处,一股从心底涌上的信念支撑着它再一次咬牙飞了起来,紧跟上了那黑色的小球。
鹿鸣,这次,我一定会像你当初救下我一样,救下这个女孩的!
风雨的寒冷麻痹了雁鸿的知觉,他只是在本能地迈出脚,一步,一步,又一步。
视线模糊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意识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