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笑容。
而那微笑像练过无数遍的，温暖自若。
定点站立着，舞台灯光聚焦，全从他发顶打下，映着圈亮光。
“陈嘉佑。”秦笙垂眸翻看着他的资料，眸光在那行“帝名娱乐公司”顿了下，淡淡移向后面长段的，非常丰富甚至还出过单曲的简历，“出过道?”
“差不多，不过他不是男团出道的。”苏皓显然了解得多，压低声音解释道，“可有名一网红，有一定的粉丝基础，我听说，为了培养出来，投了不少钱。”
帝名娱乐也是江知淮所在的公司，业内巨头，资源财力皆雄厚。
张老师拿起话筒，示意他们能开始表演。
这组选曲很男团。
陈嘉佑很耀眼。
又或许说，不得不耀眼。
光线追着他走，舞蹈分part始终领舞占C，甚至连最基础的服装，也是其他男生身着黑。
外行人眼里，可能会对陈嘉佑给出极高评价，赞不绝口，但抛开这些“诱导”因素的影响，懂舞蹈的内行人一举看透——
动作不算到位，力度不够。
实力没有营造出的那么逆天。
苏皓轻咳了声，偏头看秦笙一眼，悄悄问:“打什么？”
“A。”
“我也觉得。”他说，在白板上大笔一挥，正想举起来发言。
两人的耳返里，同时传来导演组给导师们的叮嘱:
“各位老师们，让陈嘉佑进S班。”
张老师本就给了“S”，雷杨当然充耳不闻，板上的“B”纹丝不动。
压力给到年轻导师这边。
耳麦里的“叮嘱”成功切换成念叨，一秒重读三遍:
“各位老师们，让陈嘉佑进S班。”
“各位老师们，让陈嘉佑进S班！”
“各位老师们，让陈嘉佑进S班！！”
方皓默了默，向左转头，打算跟对方商量一下。
就见，小玫瑰同学神色淡淡，泰然地给出“A”。
“行。”方皓咬牙，“我改，我改行了吧。”
陈嘉佑这组结束后，录制进程也过了大半。
中场休息。
导演组为了犒劳大家，特别买来饮料分发。
化妆师刚离开导师台，给他们补完妆。
安静氛围很快被那道熟悉男声划破。
雷杨的魔鬼式挑剔，勉强可以理解为，高咖位顶尖音乐天才的特殊习惯，只能用“怪癖”形容，当然不会被束缚在“别耍大牌”的条条框框。
他摘下墨镜，那是张与年龄不符的，挺显年轻的脸，略带胡茬。
雷杨皱着眉，嫌弃:“你不知道我喝咖啡只喝加奶精的?”
众人一愣，纷纷看去。
小助理估计是节目组临时招的，登时吓得瑟瑟发抖，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快哭的表情。
张老师慌忙圆场，把自己的递过去:“雷杨老师可以喝我这个，有奶精，也够甜。”
雷杨当然没领情，眉蹙得更深看他一眼，“你想讨好我?”
张老师:“.......”
秦笙:“......”
苏皓:“呵呵。”
反正休息时段，耳麦现在暂且是关着的，不用顾忌。
他憋了几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吐槽:
“靠，雷老师这拽天拽地的气场，能不能拽出二万五千里路啊?”
已经有场务注意到状况，急急赶过来处理，拉着小助理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雷老师，我们马上给您换一杯。”
“您还有什么忌口之类的吗?我们会仔细记着的。”
雷杨神色才缓了些，条条目目地往外报:
“工作餐里不许出现葱姜蒜，难吃。”
“我只喝矿泉水。”
“休息室空调保持二十四度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