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忍一下。”
他甚至做好了她会哭的准备。
以前上学的时候,开运动会,接力跑比赛。
秦笙跟别人打赌,为了争第一名结果把脚踝给崴了,小姑娘坐在医务室里疼得抽噎,和现在一样的姿势,也是他蹲下给她冰敷。
她那时娇娇气气地喊痛,带着点小题大做的撒娇,揪着陆寒星有些硬的黑发,不肯撒手。
少年表情依旧冷,但紧绷的下颚线,将名为心疼的情绪完全暴露:“过会就好了。”
他安慰道。
但秦笙现在,竟除了简单皱眉外,几乎算得上面不改色。
变化太大,陆寒星有些疑惑地抬眼,轻声问出个从刚才她拍摄动作戏时,就想问的问题:
“不疼吗?”
他的指尖偶然擦过皮肤,带来与药水等同的凉意。
秦笙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有片刻怔愣。
像被蛊惑般,眼眶莫名奇妙地发酸,她张张嘴欲说什么,被“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
两人一齐转头看去。
江知淮挑着双桃花眼,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靠在门口,语气抱歉又温柔的,“不好意思打扰了,笙笙,陈导叫我们去复盘镜头。”
陆寒星:“......”
他掀起眼皮,直觉敏锐地跟来者对视,对方则四两拨千斤地温润笑了笑,点头示意。
秦笙突然被拉回现实,如梦初醒般轻笑了下,动作很快地把裤腿拉下来。
起身时。
“陆寒星,”她在重逢后第一次,一字一顿地认真叫对方名字,却说的很轻松:“人不可能一直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