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情太凉薄了,天生就没有什么道德感。
他们拥有与生俱来的高级美感的脸,同样经历过痛苦,有不轻易道出的过去。
同样轻慢且疏离,不会有人轻松走近他们的世界。
但最大的不同在于,秦笙不会有什么放在心上,为自己而开的小玫瑰,会一点点学会各种情感,以至于爱。
而霍祁白讲求利益至上,强权主宰弱势者命运,不择手段。
—
卧室内空调打得温度很舒服。
秦笙坐在飘窗的毯子上,窗户开了一点点,风便很小很小地吹进来,吹动白色的窗帘。
摇摇晃晃的,带起流苏,很容易让人滋生睡意。
迷迷糊糊。
闭眼就是当年在KLT时的回忆,偶尔会清醒半秒,但眼皮很重,很勉强才能睁开。
闹钟响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缓缓转醒。
小南敲了敲房门,推开一个小角,探头出来:“笙笙姐,午休结束,咱们该去场地拍下午的戏了......”
她看着秦笙如常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转头对上自己担忧的目光时,漂亮的脸上神色微愣,“怎么了吗?”
“......没。”小南摇摇头,跟在秦笙后面上车,将那句“总感觉笙笙姐你状态不对”咽了回去,思考良久,还是给周芸发了微信,并附带近些天秦笙跟霍祁白对戏时,会出现的奇怪反应。
周芸转手将它告诉了江知淮和沈临。
......
《不知夭》的剧情中后段。
时夭恢复了神识,意志分为两股力量互相矛盾、搏斗,她在巨大的痛苦间,试图跳下净潭,失败后被裴烬囚禁。
此时已几将堕魔,身着烈烈灼目的如火红衣,眼下小颗的泪痣平添妩媚,而额间是凤羽的烙印。
时夭缩在床边的角落。
裴烬倾身靠近,手握住对方细细的脚踝,带着一点金属凉的触感,落在骨节上面。
脚腕处,堪堪挂着条漂亮的银色锁链。
锁链无限延伸,淹入黑暗深渊,另一端牢牢钉在墙面。
他弯下腰,手掌环住秦笙的后背,隔着薄薄层布料摩挲,将人搂于怀里。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温热的、痉挛的、铺天盖地的,感官全搅成一团,熏着她白到透明的皮肤,像要渗透进身体里。
裴烬冷清又疯魔的眼眸注视着她,瞳仁黑得如同最寂静的夜,以刀锋一笔一划地镌刻,在时夭心里烙下痕迹,永生永世都无法抹去。
深情要将其溺毙。
时夭觉得,自己的意识像被囚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有数不清的藤蔓将她往下坠。
她就像渴求水源的沙漠旅行者,任由口腔内冰冷的柔软物在搅弄,舌尖被吮吸得发麻。
对方掠夺般,要求绝对服从,不能有丝毫的抵抗。
“咔——!”
随着导演的呼喊和打板声。
工作人员的人群那,最适合旁观的位置附近,突然传来阵惊呼和骚动。
视线皆纷纷被吸引去,捂嘴压制住脱口而出的震惊,众人又被那两人自成结界的强大气场震慑,只敢围成圈靠近。
而镜头原正对的场地这边,本该分开的男女主演——
霍祁白一反常态地,不用等秦笙先抵住他的肩提醒。
他已缓缓仰起脖颈,攥住她手腕的大掌也松开。
依旧垂着眼,浓密漆黑的眼睫遮住眸间浓稠的情绪,吐出口伴随情欲和冷香的浊气:
“笙笙,结束了。”
低沉磁性的声线带着钩,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或者,以“指令”一词描述,更贴切。
秦笙腰间挂着的道具铃铛,随着动作晃动,发出清泠泠的响。
“不想我离开的话,就.....”
江知淮和沈临收到周芸消息后,皆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