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医到巡防营时,发觉巡防营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他趁着夜色混了进去,走了没多远,便循着那虎旗找到了顾鸿所管辖的将士。
“顾鸿在哪里?”
那士兵一愣,挠了挠头:“怎么又是来找头儿的?”
“左爷爷?你怎么在这儿?”顾鸿正忙着寻人去通知天机阁,却瞧见了左神医,顾不得太多,着急忙慌道:“左爷爷,救命要紧,那个天机阁的弟子受伤了。”
左神医一愣: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傅九曜此时正躺在顾鸿平日休憩的屋子内,一张梆硬的床,一铺简陋的被子和一些挂着的武器,房内简朴得很,没有过多的装饰。
左神医进屋后,只瞧着他平静地躺在床上,除了脸上的血气不足,远远看来像是安睡了一般。左神医搭脉后,仔细观察了傅九曜的身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大抵是灵力耗尽罢了。
“他没事吧?”顾鸿担忧地问道。
“无碍,只不过是灵池虚空了。”左神医暗道:肯定是阿月让他吃多了春山露珠。这灵脉拓宽了,可灵力的底子还是不够深厚,这才晕了许久醒不来。
左神医手中萦绕着绿色的光芒,将一股如沐春风般的灵力输入了傅九曜的身体里。
而门口忽地跑进一人来,正是纪九暄。
“九曜?!”纪九暄慌张地跑了进来,见到左神医在此,才恢复平日里端庄的模样,行了礼,恭敬地问道,“晚辈不知您也在此,适才失礼了。请问,九曜眼下如何?”
纪九暄身后跟着个喘着大气的士兵,道:“属下,属下实在是,拦不住他。”
“无妨。”顾鸿一挥手,让那士兵退下了。
纪九暄在客栈内,从顾鸿的属下那听闻了傅九曜今夜所行之事,立刻飞奔而来,那通报的士兵跟不上,无人为他佐证身份,他便是硬闯了进来。
“慌什么?不过是灵力耗尽罢了,让他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左神医正要起身。
纪九暄瞳孔放大,道:“几个时辰?!”
“对呀,”左神医悠悠地起身,顾鸿立刻倒了杯水给他,左神医喝了口水,道:“可别小瞧这几个时辰,此期间若是修炼得当,他的灵池能大上足足一倍。若是还劳心费神,只怕灵脉也得受损。”
“晚辈不太理解。”
左神医放下水杯,解释道:“阿月定然是给他喂了不少春山露珠,这丫头,遇着事就喜欢给人家喂这药丸,不管不顾的。所幸,他服下的还不算多,并未将他的灵脉撑破,而是将他全身上下的灵脉给变大了,是故灵池也便跟着扩大。而这小子显然这段日子劳心费神,没有及时适应这变化,所以才会灵力耗尽。不过也是同人生死搏斗,突破了瓶颈,眼下须得调息几个时辰就好了。”
“可,九曜今日还要比武。眼下可如何是好?”纪九暄很是焦急。
左神医一抬眼,道:“若是紧着比武,老夫也可让他即刻醒来,且灵力能在三个时辰内保持鼎盛状态,只不过……之后可能会使灵脉难以承受,产生破裂。”
纪九暄利弊权衡了一番:此事未告知长老,无端弃赛也会有损师门颜面。可是,九曜的身子却是撑不住,这该如何是好?
天愈发的亮了,比武将至,傅九曜若不能及时到场点卯,便会被视作弃权。
“老夫知晓你担忧长老苛责,这般,你先去同你家长老说一声,让他忖度一番,若是他执意要这小子去比武,那老夫便即刻让他醒来,但这风险,须得你们自己承担。”左神医本意是不希望傅九曜去的,一来,他知道自家丫头对这小子也算是有些感情,二来,也是他授意这小子来此,责任在他。
纪九暄眼瞧着天快亮了,便即刻赶了回去。
天元客栈内。
明过长老唰地站起身来,震撼而又愤怒,道:“九曜怎么会去巡防营?!”
“许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