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事务,所以他留了两个心腹在太子身边协助理事。
可太子还是有些重要的政务没办法做决定,那些事情就会被送到景阳帝手中。
星天鉴推算出来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错,景阳帝对洪灾之事深信不疑,天灾不是他能阻止的。
好巧不巧,正当他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又得知了连清身在尚宁的事,心下便有来打算。
他让李博林把洪灾之事暂且瞒下来,说是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让尚宁百姓知道了恐会弄得人心惶惶。
所以连清当这个尚宁太守就是因为这场天灾,因为李博林说这场洪灾之大不是修建水坝,开凿引水河道就能抵挡住的,根本防无可防。
他让连清修建水坝也不是为了防洪,不能按时修好水坝是小罪,他要的是修建好的水坝在这场洪灾中不堪一击。
官员办事不利,百姓丧生于洪灾,这是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罪,到时候再处理连家,他也算师出有名。
至于尚宁千百来户人家的生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是把以百姓的生命似做小节。
景阳帝回宫后,李博林自然是又面圣说了尚宁洪灾之事,希望陛下能尽早公之于众,也好让尚宁百姓提早做准备。搬离河岸,在高地建房屋,留得些财物、谷物洪水退去后也好留得生计,最重要的是不会丧生与洪灾。
李博林没想到,自己提前把洪灾推算出来之事竟被景阳帝当做把连氏一族连根拔起的契机。他万般反对,可终究是屈服于景阳帝的一句“株连九族”,他可以不要命,可他不能让家人因他丧命。
李博林见了景阳帝后惶惶不可终日,他不敢与其他人说起此事,捧着良心不安度日,做事自然漏洞百出。
那日,秦暮晨在皇宫里遇到他便觉得他当时的表现有些奇怪。后来,见他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便起了疑,费了些心思才把洪灾之事查出来。
黎梨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若是直接把洪灾之事说出来,无凭无据的,大多数人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又不能把是星天鉴推算出的说出来,到时候景阳帝一个还没有想到万全的对策之前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怕弄得百姓人心惶惶的理由就足以给连清和他定罪,而修建水坝之事也就成了景阳帝为国为民的见证。
把洪灾之事说出来这件事可大可小,景阳帝在盛怒之下必定会把这件事放大,到时候连清必定上下落不得好。
洪灾之事肯定是要让百姓知道的,但该用什么方式让他们知道呢?
黎长歌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小梨,先把晚饭吃了,我去把药端来,一会把药喝了,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他知道小梨有太多顾虑,对景阳帝的愤怒、对连清和秦暮晨的担心,还有对尚宁百姓想法的不确定,以至于把思绪局限于一个狭隘的空间,这样一来想得再多也无益,绕来绕去困住的只有自己。
他出声是想小梨能先把这事放一边,头脑清醒之后在去想解决的办法。
黎梨回过神来,看着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的饭菜,心便静下来几分,“嗯,谢谢师尊。”
黎长歌扶着他坐到了饭桌前,又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黎梨想把披风拢一拢,抬手刚好搭在了黎长歌的手上,玉石般的细腻冰凉,许是他还在发着热的缘故,这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一时竟有紧紧抓住不放开的冲动。
黎长歌一时晃神,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这种触感后慌忙把手抽开,“我去端药。”
指尖的清凉不在,黎梨在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阵,曲了曲手指随意把披风拢了拢。
他暗想:“师尊越来越小气了,手都不给摸了,以前明明还让抱着睡觉来着。”
脑海里立马蹦出一个声音道:“黎梨你要不要脸,师尊那叫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