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能在中元节之前赶回来。
中元节要到了,江渡他们却还未到京城。尧七趴在窗前,闷闷的想,明明两周前就回信说准备回来了,到现在了却还没到京城,骗子。
江渡他们将军队驻扎在了城门外,尧七站在宫内最高的城楼顶上眺望着城门外黑压压的军队,眼神明明灭灭。
第二天是中元节,尧七没有出宫,他已经察觉到宫内宫外的气氛不对了,可是看到百姓们那么高兴的样子,尧七也觉得高兴。
这天中元节尧七早就想好怎么过了,他做了两手准备,如今江渡没回来,就采用第二套方案。他派人放了千盏天灯,明亮的天灯升空,照亮了整个京城的天空,天灯与星星交辉相应,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亮一些。
仔细看的话,那天灯还与其他人的不一样,每盏天灯下都挂着一张红色的纸条,至于写的什么,除了尧七和放灯的人,没人知道。
尧七站在皇宫最高的楼上,看着京城上空漫天的天灯,想着江渡或许在远方也能看到,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京城不远处,江渡遥望着明亮的天灯,神色晦暗不明,眼中却是势在必得。
第二天,尧七反常地起得很早,他站在京城中心最大的广场上,褚岚和柳青瓷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身后是皇宫禁卫。
京城里是罕见的空荡的街道,城内气氛压抑,在尧七的提前布置下,京城每家每户都闭门不出,每个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军队凯旋的欢乐,仿佛昨天的中元节只是幻像。
尧七看着江渡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没有任何的预兆,尧七这边抢先出手,整个京城沦为了战场,尧七独自一人对上江渡。
江渡并没有对他放水,尧七所有的招式都来自江渡,他应付得很吃力。
震天响的打斗声回荡在整个京城。
江渡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他一剑插进了尧七的心口,柳青瓷两人和禁卫看到后也立刻停下了打斗,双方都寂静的可怕。
江渡不敢置信的看着尧七染血的胸口,目眦欲裂。
尧七平静地笑了笑,向后退了两步,半跪在地上,上半身都成了血红色。
江渡松开了手中的剑,随着长剑落地的声音也跪了下去,他双手颤抖着想要抱住尧七,却在尧七抬头看向给他的那洞悉一切的平静眼神中生了怯意。
在江渡痛苦的眼神中,尧七将一切真相揭露。
“其实,我知道你是江家的遗孤。”
江渡脑中顿时响起轰鸣声,他的大脑在那时一片空白,他张嘴想要解释,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尧七没有理会他,也拒绝了柳青瓷的治疗,他知道自己还能撑一段时间,至少他可以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尧七继续说着。
“从我来到京城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崖底的幻境我也是自愿进的,柳青瓷其实早就找到我们了,是我让他在幻境结束之后再来的。”
“你的所有计划我都知道,我不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能骗我到什么程度、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的家族是被我父皇所灭,我很抱歉,可这与我无关、与京城百姓无关,不是吗?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计划在京城展开这场反叛战争,百姓都是无辜的。”
“江渡,我并不在乎这皇位,我也不在乎这江山到底是不是我尧家的,只要你开口,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对我来说,还是你比较重要。”
“我承认,我父皇确实是个暴君,可他确实是我敬重的人,如若不是他,我很难在皇位斗争中活到最后。”
“他虽不宠爱我,可他也从伤害过我。你杀了我的父皇,我不会怨你恨你,那是你对他灭你江家的报复,以仇报仇,以怨报怨,这是他应得的。”
“可你不该为了这皇位而不在乎百姓。”
“我愧对我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