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医者皆会如此。”
祝东禾内心敬佩,许灏年岁不大,却宠辱不惊,谈吐谦逊,可见山野出高人也并非是一句虚言,师傅诚不欺他。
张钧陵早已恢复,看着祝东禾与许灏交谈,装作调养生息,着实是拉不下脸面,出门在外,家门脸面最是重要。
祝东禾稍加环顾,朝着薛盛安微笑示意,两人虽未深交,但他宗门处于江宁州内,年轻一辈杰出人物他都有所了解,此人是江宁府主独子,很是不凡。
“那位是钧陵兄?”
张钧陵闻言头皮一紧,实在装不下去,一口浊气吐出,摇晃起身,似乎还很虚弱。
祝东禾微微诧异,他与夏禾薛盛安三人是第一批进入仙阙之人,按理来说张钧陵是水准是不足以进入仙阙的,他并不知对方是沾了许灏的光。
在许灏进入妖山之前,他们便已进入仙阙,之后才发现,其中宝物早已被“红月”之人捷足先登。
而秘境只是个骗局,仅仅空有其表,当时对他们出手之人也各不相同。
他遭到了三名“红月”之人的合击,但那三人也受了重伤,最终见拿不下他便远远遁去。
薛盛安走来,大笑道:“钧陵,还不谢过许兄弟,若不是他你恐已去见伯父了。”
张钧陵闻言大怒,冷声道:“不劳少城主关心,我张家之人恩怨分明,许兄对我有恩,我心中自会有数。”
旋即上前微微低头,正色道:“今日之恩,我日后必会相报。”
说罢转身离去。
祝东禾不明所以,看着离去的背影,说道:“钧陵当真是欠缺礼数,许兄与之有过节不成?”
许灏当下将登天路时的事全盘托出。
祝东哥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许兄有所不知,张家功法是先祖传承下来,是立族之本,数年前,京城承天书院有人传言,张家功法有缺,是残缺之法,张家长辈气不过,往而论道,谁知在归途遭遇不测。”
“因此,你说他家族功法有缺,无疑是揭他伤疤,他性子本来就直,许兄应当可以理解。”
许灏闻言,昭然明白为何张钧陵会如此行径了,歉然道:“是我言语有失,下次见面,定然想他赔个不是。”
祝东禾笑道:“许兄弟也无需如此,都是误会,钧陵也并非不通人事,他只是死要面子,本性不坏,今日你有恩于他,日后未必不可同行。”
远处传来一道虎啸,飞鸟惊起,撼天动地,祝东禾与夏婵神色一变,齐声道:“许兄,宗门召唤,我等先行一步,日后再叙。”
薛盛安三人倒是神色如常,看着两人离去,对赵律齐笑道:“赵县令,刚才那声虎啸是东华宗在外的紧急集合信号,这你应该是知晓的。”
随即他袖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道“这是江宁府的秘令,你持它去紫竹楼可以任意差遣高手,可助你清扫此次‘红月’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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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律齐舒展的面容又紧缩起来,歉然道:“公子恕罪,小官治理成纪十余年,深知治安实力,区区‘红月’残余势力,不足为虑,我这就召集精锐进行围剿!”
说罢转身欲离去,还不忘给许灏一个眼色,示意跟随自己离开。
许灏领会其意,虽不解,但还是抬步离去,薛盛安目送他们离开,没有阻拦,看着赵律齐的背影,面容如常。
不知何时乌云压来,天边铅云重重,风渐起,温骤凉,吹过此地,一旁的树上摇摇坠下一片绿叶,一半飞入花间,一半落在泥沼。
……
山下许灏终于与陆小沁会面,地上躺着一人,正是张道宁。
“秘境之中有人对我出手,一番交手,那人被我击退,随后就莫名来到此处,而这人已然睡着,我呼唤不醒,怕有歹人趁机伤他,索性便在此处等你。”
陆小沁看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