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定她还急着找呢?”
“嘿嘿,你说这也是真的,不过眼前犟筋如果真和小花成了,刘玉秀肯定会思念丁林柱。”
“狗屁!现在丁林柱死了,他是看有机会了,他只不过在找借口,辞咱这头的事儿!”
“我知道犟筋打玉秀的主意,我说的是如果犟筋和小花成了。”
“啥如果呀,他根本就不答应,还有啥如果呀?明天我就去给小花说去,让她和她娘来骂丁犟筋个龟孙!”
“别别别!”丁庆忙摆手道,“你可别怂恿她们,犟筋脾气上来了可不好办,弄不好会出大事!”
“出啥大事呀,他丁犟筋耍咱,耍人家,几家子都受他一个人的窝囊气呀?我非让人家来,看他丁犟筋敢咋样!”
“不行!咱现在只是猜测,犟筋也没说过,如果小花她们真来闹,不都成咱在后边指使的了吗?人家会知道犟筋和刘玉秀之间的事呀?咱不能为了这事和犟筋闹僵,再说咱这边见面多,那边见面少,咱这边天天见面,闹僵了啥意思呀?”
“你怕挨他的打呀?他敢打我马上告他去,让他在监狱里过年!一辈子别想再成家!”
“不是,指望这事也打不起来,找个对像订个亲,是各人自愿的事,打啥呀?关键是咱天天见面,伤了和气啥意思呀?咱庄就这几口人,如果都见面不理,真没啥意思!”
“那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有多大的气呀?男人找女人不就这样吗?今儿他愿意,明儿她又不愿意了,也很正常,要怕生气咱当初就别给他们张罗了,算了,成不成是他们的事,咱才不生气呢,无非跑几趟冤枉腿!”
“丁犟筋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人?白搭还上过几年学,连个妇女都不如!”
“是的!是的!我也生气,不过想开点儿,当媒人不就这样嘛,哪有媒人说了算的?哎,为了都不生气,咱还不能和小花他们一家说实话,这样吧,咱就说这头又有人介绍个,等不及了就订下了,这样那头就没什么话说了,他们也没和这头订下,不能不让这头相亲吧!”
“你去和那头说去!”
已半夜了,犟筋还是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老实说他真想去相亲,可是玉秀……玉秀当初本该是他的,林柱不在了,现在他生出了希望,不管希望有多大,他想试一下,他只能辞掉别的女人,他喜欢玉秀,现在的刘玉秀应该不会再计较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担水时,河边水井旁,丁庆碰见了犟筋,丁庆看了犟筋一下说:“担水呀?”
“你也担呀?”
丁庆说:“不担水吃啥,哎,犟筋,你还是和我去一下吧,见过面后,我就说你相不中她,也好让我下台呀?”
犟筋把水挑到肩上说:“去啥呀?你就说我不愿意了不行了嘛,有啥不好下台的?”
“可你连见人家也没见过就说不愿意,人家脸上不好看呀?”
“你真是的,有啥不好看的?这种事不就这样吗?要不你就说我又找到了,不想等她了,不很简单吗?如果我见她后再说不中,不真成了相不中她了吗?别人更笑话她了吗?再说像她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怕人笑话,当初人家不吭声又找姑娘成家了,她不也没事嘛,还生了孩子!”
“……”
“好了庆哥,不管怎么样你就随便和人家说一下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完犟筋走了。
丁庆站了一阵,只好弯腰打水。
犟筋把水担进了灶房时,玉秀正在烧火,小文站在她身边。
犟筋笑道:“起来了玉秀。”
“嗯。”玉秀看了他一下。
“小文,冷吗,伸着烤手吧?”
“对,烤手吧小文!”丁母在一边对孙子笑道。
小文看了他们一下,伸出了手。
丁母又说:“玉秀,不用急着烧,让小文多烤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