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家主子非要将司承泽送进城内,兜兜转转一大圈,也不知道图什么。
杜方有些惆怅的望着前方,完了,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约摸半炷香后,杜方停好马车。
府宅门口并没有人守着,杜方跳下马车道:“王爷,到了。”
萧凛夜掀开帘子看了看府宅上的牌匾,轻声道:“那些刺客,进了府?”
“是。”
萧凛夜垂眸,掩下黑眸中的寒光,冷声说道:“入府查看。”
杜方上前敲门,却没想到大门紧闭,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了一道缝探头,那婢女抖着身体向萧凛夜行了个礼,连忙往后院跑去。
萧凛夜这才下车,朝府内走去,杜方跟在他
的身后,对着这院子啧啧慨叹。
四王爷乃是一位鼎鼎大名的闲散王爷,自请搬离宫中,不喜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偏偏对闲云野鹤的农家生活颇为中意。
要说这位王爷,那是上至皇宫内院,下至黎明百姓都知道的,温和有礼不说还乐善好施。
杜方昨晚查到这里,也是不敢相信,实在是平日里这位王爷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了。
杜方皱眉看着前方湖中心的亭子,只见石桥尽头,一个白衣男人拿着本书靠坐在椅子上。
听闻脚步声,那人便立马转头看了过来,一双如水的眼中盛着让人放松的亲近。
“六弟,难得今日你竟然有空来看四哥。”
这么多年过去,这位还是一点没变。
萧凛夜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后抬脚进了亭子。
男人见萧凛夜冷淡的样子,愣了一下,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亲自斟了杯茶,放在萧凛夜的面前。
“昨天那群人,是你派的。”
萧凛夜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萧凛陶的脸色不变,提着水壶的手却一颤,桌上立刻多了道水印。
“六弟在说什么?什么人是我派的?听闻六弟遇刺,四哥担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是害你的人?”
萧凛夜沉默的看着他。
“四哥这些年自请来此,便是见惯了兄弟自相残杀,朝堂刀剑无眼,特来此躲个清净,又怎么
会再自找麻烦?”
“那群刺客,昨晚进了你的府中,便没出去过。”
萧凛陶面色难看,“六弟,这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我,想要挑动咱们兄弟感情,你手下能人多,不如咱们二人合力将真凶捉拿。”
“六弟你,”说着,萧凛陶顿了一下,犹豫地看着他道:“你可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不成是太子?他这是一点也不顾念咱们的兄弟之情啊……”
杜方闻言也是颇为不自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不太像是四王爷做的,毕竟四王爷没理由远离朝政多年突然向自家王爷出手。
况且还是用司承泽来下套,这人应当不会知道主子和司承泽私下的关系才对。
秦以寒深邃的黑色眸子里不见一丝情绪,脸上更是毫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凛陶看着他这幅模样有些难看,心中也是焦虑万分。
“六弟,你不信我?”
萧凛陶不可置信的瞪着萧凛夜,有些羞恼的站了起来,“我一向最是欣赏六弟,若六弟不信,那这样,六弟随便搜府,想来六弟来就是有此想法了,四哥定然全力配合,以证清白!”
这一系列动作,让杜方咋舌,怕不是真的误会了吧。
萧凛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深深的看了萧凛陶一眼。
“本王来,只告诉你一件事,若你再算计本王的人,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顾念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