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正想着，凤云祈叹了口气，目光死死地落在她脸上，不想放过她表情的一丁点变化。
他问：“盛苏苏，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恕王府？”
他的语气相对平静，没有逼问的意思，探究中反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紧张。
而盛苏苏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哽了一下，眼底也划过一丝为难。
她自己的小时候，完全记不得了。
可原来的盛苏苏……她不知道。
忽然，盛苏苏记起了一件事。
上次秋猎，她曾与凤云祈一同掉进捕兽洞里。
那时凤云祈说过，在他小时候最难过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拯救他于黑暗的女孩。
那也是他此生唯一认定的人。
不过，他不是认准了那人是霍瑾瑶么？
现在来问她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盛苏苏觉得有点可笑，反问道：“我说恕王殿下，你现在该不会觉得，你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是我吧？那不是你的瑾瑶妹妹吗？”
这人，不会弄了半天还不知道自己的白月光是谁吧。
闻言，凤云祈竟如梦初醒般的眨了眨眼，仿佛在喃喃自语，“对……是瑾瑶。”
随后，他神情一凛，缓缓地松开了抓着盛苏苏手腕的手。
没有再追问，转身走了。
凤云祈的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有些心神不宁，连脚步都不如平日的坚定稳重。
半晌后，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眸中忽然有了焦点，直接朝霍瑾瑶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霍瑾瑶忽然看到凤云祈过来，顿时更兴奋了，两眼放光。
她强压下激动的心，踩着小碎步迎上去，娇笑道：“这么晚了，云哥哥怎么还不歇息？”
深夜来特意找她……
霍瑾瑶隐隐觉得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既激动又紧张，双颊泛红，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赶紧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然而凤云祈没有立刻回答，脸色有些阴郁，像是在犹豫什么。
霍瑾瑶见状，担忧地问：“云哥哥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劳神吗？不用担心，事情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她已经给万石散人送去了书信，只要他来了，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可是凤云祈的脸色没有丝毫转晴的意思，也没有回答，而是直言问道：“瑾瑶，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在恕王府的暗室中见到我，是什么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