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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军师的屋里,鼠军师正在批阅着公文,旁边一张红木方长案桌上同样摞着公文,由一汉人书吏在校对着。
这书吏原本就在县衙做着这活,大部分小吏被开缺了,鼠军师唯独留下这人,由着他协助自己工作。平日里有不懂处和拿不定主意的事也会找上这书吏探讨,毕竟自己阵营里论起骑马拉弓,一找一大堆能手,要论治理民事,找遍了也找不上一个。
鼠军师算计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城中的军政事项是一点也不让汉人插手,倒是民生上的事大把让权,毕竟刀一直握在自己手中,这便足够了。
之前逼走蔡亮这也是必须做的,莫看他是一介文官,可他在当地的威望还挺高,为人也是刻板公正,受多数百姓爱戴。在相处中鼠军师也发觉这人非贪生怕死的人,性格也是刚硬,这样有威望的人留不得,便处处挤压他,直到将他逼走。
现在这任用的书吏,倒是十分听自己话。
鼠军师走出了这间办事的屋子,活动了下身上的筋骨,这一坐一下午,整个人的屁股都麻了,看来天天办着这些文职的事,算上脑力消耗的话,也不比成天脱光了衣服在太阳底下练刀枪轻松多少。
先前那个在牢狱的手下也来了这儿。
鼠军师问他:“那个赵贞下午待的可好,没出什么事吧。”
胡兵笑着回答:“那个小子又不是笼中的鸟儿,敞开着笼子,稍一转眼就飞了个不见。”
鼠军师点点头,向外走着,准备去寻顿吃食,再回来点根蜡烛继续理事。
那胡兵也跟在后头,一同出去,还说起了今个上午牢狱里发生的趣味事情。
其中说道:“那小子可真是太有趣了,被其他人骂的急眼睛了,就指着一帮子人说‘你们可不要惹我,警告你们,我爷爷可是朝廷的大官,信不信随便治你们的罪,另外皇帝可还赏赐了我爷爷宝贝物件,可是老值钱了。’”复述着赵贞讲的内容,还同时模仿着他的口气说道。
走着路的鼠军师却突然停了下来,在思考着什么,那胡兵也跟着停下来,等了数秒见没有动作,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