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位武将,国子监祭酒甚至借着酒劲提议不该浪费贺固的二甲传胪之才,应让他做文臣,惠帝笑骂其奸诈。
柔瑾一心两用,她与贺固并非出生在京城而是在先帝南巡途中,当时惠帝跟随先帝出巡随行带的侍妾中便有贺固生母,而南巡要在梅州和南津停靠。
然,不等柔瑾细丝其中关联有大臣话锋一转:“陛下,南津二百里外的定州山贼横行欺压百姓,定州太守曾向南津太守求援均不得回应,臣以为贺将军带兵打仗也该代父受过替定州除了这帮山贼!”
惠帝不悦,在公主芳辰宴席之上提及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就在惠帝训斥之际,贺固跪下请命:“陛下,臣愿为陛下解忧。”
君臣间一唱一和,惠帝虽然不忍但贺固决心坚定,众臣夸赞驸马为君分忧的德行,惠帝无奈打断。
“今日是宝爱芳辰,不许提扫兴的事。”
柔瑾起身:“父皇,若定州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儿臣如何心安理得庆贺生辰,请父皇为他们做主吧。”
惠帝大悦:“既如此,朕便选一黄道吉日等贺卿凯旋!”
众人又是道贺,神色各异。
公主寿宴上新晋驸马爷不日出京剿匪,惠帝这是真心宠爱还是借刀杀人?镇国公与徐皇后交换了个神色,若无其事端起酒杯。
柔瑾握紧酒杯,舆图上定州与东阳郡王封地比邻而居,东阳郡王府府兵众多,定州太守舍近求远却能说动同僚问罪南津太守?
不过定州山贼一事柔瑾尚有记忆,前世剿匪的人名不见经传,传闻那人只是参军途中路过定州,见百姓遭难便单枪匹马潜入山中,三天之后将贼首等人脑袋挂到了城楼上,后官兵上山缉拿其余贼寇,知情的定州百姓将此事写了一折戏广为流传甚至有戏班子唱到京城来,因名声太广,惠帝点过一折方知是定州刺史抢功上奏,细查发现定州刺史与贼首串联勾结,惠帝大怒下令抄家问斩。
宴席散了,惠帝召见柔瑾与贺固。
言谈间看得出惠帝喝到微醺,他令贺固拿出舆图,约莫忘了柔瑾在场指着一处喃喃:“朝局难安,这山贼好似与东阳郡王府有染,朕行猎之时都有东阳郡王府虎视眈眈,先前朕饶恕他们的罪过,这一回,朕决不轻饶!”
“父皇……”柔瑾准备告退。
惠帝恍然回神,朗笑道:“宝爱莫怕,朕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驸马!”
柔瑾望了望贺固,羞涩点头。
既剿匪贺固便要去京郊大营点兵,暂时不在皇宫内行走,宫禁宿卫大将军之职也由副将暂代,文华馆武学课自然不了了之,柔瑾生辰过后照常到文华馆走动再没去演武场。
授课时辰到了,侍讲学士行礼恭送。
柔瑾起身向外走去,春樱迎上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她微微点头,随着春樱朝演武场去,春樱没想到公主的武学师父会是驸马,一路上叽叽喳喳。
“奴婢瞧见他来文华馆还以为是来找殿下的,没想到直接进了演武场,奴婢便悄悄去看了……”
新晋驸马爷就站在演武场一动不动,不是在等公主还能是什么?
进了演武场,春樱步步落后,躲到廊柱后面挥退其余宫人。
贺固背手而立身姿挺拔,在柔瑾离他三丈之外时回身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他们这对新晋未婚夫妻除了皇陵赐婚那一面,到现在竟再未好好说话,柔瑾学着从前的口吻嫣然一笑:“贺家哥哥不是去京郊大营点兵了?其实武学课可上可不上……”
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她又改口:“等你闲下来,再说我日后也不常在文华馆了。”
公主议婚之后便要备嫁,惠帝频繁召见礼部大臣也露出点婚事宜早不宜迟的口风,柔瑾纵然不需要亲手绣嫁衣也得时常见尚衣局宫人、清点陪嫁、学习中馈之道,根本不得闲。
贺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