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一把。殷绍双腿冻得无法移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知风无法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喊了出来,“我说过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殷绍艰难的站了起来,说:“你出来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陆知风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说出来,拿走,然后放过我好不好?”
殷绍眼里似含泪,委委屈屈的说:“对不起……”
“你不要再演戏了!”陆知风怒吼,“我不明白你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有什么好处。你是红莲主座,你想要什么没有,你能利用我哪里?”
殷绍伸出手,说:“还给你。”张开手心,里面躺着的是一颗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珠子。
“你就为了这个?”陆知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拿走了珠子,说:“那你可以走了吧。”
殷绍点点头,他身体被冻僵,离开的时候走得很慢。
陆知风转身回到客栈,重新把链子拴好,烦躁的踹了一脚门。
“主座,你这是何苦呢?陆家小姐看起来没有一点要原谅您的意思。”玄机用热帕子给殷绍敷着手。此事殷绍裹着热乎乎的被子,笑着说:“她心软了,这就够了。”
玄机看他笑得像个孩子,说:“您图什么?”
“我图她愧疚,她此后每每看到雪,都会想起我。我图她原谅,她即便装作不在意,可我还是留在了她心里。我图她再一次信任,她手里拿着的真火,是我表达的诚意。”
玄机翻过殷绍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已经生了冻疮,说:“苦肉计,最终为得何物?”
殷绍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奸笑着看着玄机,说:“刚刚她也问了我这个问题,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玄机从小跟在殷绍身侧,笑着摇了摇头,说:“您想要她。”
殷绍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容又缓缓的落了下来。那日他上华山,魏权竟告诉他,陆知风和敬王在外面相处一夜,后来又坐着敬王府的马车回的京。
“本座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弄到手。”次日,众人收拾好行装再度出发。大家走到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地上,门口昨夜一直站着人,地上有一块雪就比周围浅。陆知风当然也在意,可她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骑上了马,道:“出发。”
陆知风骑马向前,可看见路上、树上的积雪未化都会想起殷绍,想起他含泪的眼睛,想起他干裂的嘴唇,想起他落寞离去的背影。昨夜,陆知风接过真火珠子时碰到了他的手,特别冰冷。
陆知风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像这样就能将殷绍从她脑海中甩出去。她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可他的又再度出现。
“知风姐姐,”琦玉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说,“我昨天晚上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你是不是去见那位公子了?你们说了什么呀?”
周围的人好像漠不关心,可实际上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可劲听着。陆知风尴尬的回了句:“没有,你做梦呢。”
再往南走,就到了赖辽,也就是目的地了。他们一行人把货交给了东家,东家是个留着八字胡戴着黑毡帽的瘦小男人,他感激的说:“现在南疆局势紧张,一般的小镖局都不敢再做生意了。多亏了你们寂河山庄,让我们赖辽人还有医药可用。”
季燃堂说:“都是老客了,没什么好谢的。”
东家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话,朝等在一边的兄弟们喊道:“正赶上我赖辽的冬祭,大家今晚就留宿吧!”
“这怎么好意思……”
接下来又是一番客套推脱,其他兄弟当然想见识见识异域风情的祭祀,一个个儿眼巴巴的瞅着季燃堂,季燃堂最后也还是答应了。
“别再闷闷不乐的了,冬祭很热闹的。”季燃堂走过陆知风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陆知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