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绸了然:“梅,安尔,你们先出去一下,顺便看看隐回来了没有,我们有点事要聊。”
阚丹立的表情明显有些担忧,最后在范绸示意她安心和安尔的强拉硬拽下才出去了。
范绸见门关上,接过了信笺,并没有拆开,而是沉默地看着钱咏春,眼神灼灼。
“时间不多,我尽量简单点说。”钱咏春目光毫无隐瞒,与他直视,“在几年前,是卡菲尔夫人暗中派我们监视、顺便保护海特的,我们一直以来对她并没有多忠诚,只是一项任务而已。”
“卡菲尔夫人给我们定的任务期限,会在血夜当晚结束。我们觉得您的实力和发展前途远比海特要强,愿寻得明主。”
“那你们准备怎么证明给我看?”范绸俯身轻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信笺,语气怀疑。
没想到他还装的挺像的。
“您还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告诉您。”凡姆趁机应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绸回想起了今天早上闫岸对他们说过的“羊昌喜”,还有那位大名鼎鼎的第一骑士长,于是问道:“哈罗·凯勒,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的地方?”凡姆的神情有些僵硬,随即咬牙,狠下心直接问道,“您具体是想知道骑士长的什么事?公事大家应该都了解,那您指的就是……私事?”
范绸一愣,陡然来了兴趣:“他还有特殊的私事?来,说说看。”
“咳,凯勒大人曾经跟卡菲尔夫人有过一段关系,不过这是在她与伯爵结婚之前的事了。”凡姆没想到范绸这么八卦,神情有些尴尬,“我很久以前就待在古堡里了,所以才会知道。”
“威廉伯爵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所以对凯勒大人总是挑刺,如果不是凯勒大人的能力实在很强,他很可能早就被伯爵遣离古堡了。”
“其实说来也奇怪,凯勒大人身为猎人骑士长,却对吸血鬼并不憎恶……他很少亲自动手。”
“……那他的两个儿子呢?是谁的?”范绸的表情有些诡异,问的问题带着某种奇怪的倾向。
“不不不!麦丝先生您千万别多想!卡菲尔夫人只有伯爵的这三个孩子!”凡姆火急火燎的,生怕他理解错了。
范绸听完这些八卦,感觉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撇了撇嘴:“算了算了,我收下你们的投诚了,可以走了。你们回去的时候记得关注海特的情况,有时间回来跟我汇报一下。”
最后一句只是范绸扮演角色的客气话,他可不相信他们会回来汇报情况。
可就在这时,钱咏春却突然对准备离开的凡姆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件私事得跟麦丝先生说,几分钟后就跟上你。”
凡姆点点头,没觉得不对劲,离开了房间。
范绸这时倒是懵了:“别人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呢?有啥私事要跟我说啊?”
钱咏春的表情很严肃,坐到了范绸身边,低声道:“范绸,我是真想叛变。”
空气登时间凝滞了。
“你在开玩笑吧?”范绸嘴角抽了抽,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远离他。
“我没开玩笑,范绸。”钱咏春眼里的神色跟最初认识范绸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对吧?”
范绸拧起眉头:“确实很早就认识了。”但仅限于商品交易和短暂的游戏,他们只同场玩过两次游戏——一次是红嫁衣与纸人,还有一次就是这场。
他说的这么亲密,就好像他们俩是兄弟一样。
虽然相处并不算多,但这种象征交情深的话钱咏春从来都没说过,很让人奇怪。
“那就对了。我想在这场游戏里跟你合作,一起弄死海特。”钱咏春的眼神很冷静。
“……给我点诚意看看。”范绸咽了口唾沫,他倒是没处理过这种突发情况。
“凡姆刚才的话没说完,第一骑士长哈罗·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