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彩琴略一迟疑反应了过来,曹志刚跟她说过,自己带人和铁路上的社会人打过好几次群架,双方水火不容,他哪里能跟铁路上的人有交情呢。
这个又黑又瘦的家伙一肚子坏水儿没安好心,他这是在麻痹自己,等着他们一块儿相跟着的那几个坏家伙追上来,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张彩琴想明白了这个,不再跟蒋涛废话,就想甩开蒋涛去跟田保东汇合。
蒋涛哪能轻易放过张彩琴,这时候他挥起手里的戳子连抽带捅逼向张彩琴。
彩彩本就看着蒋涛手里的戳子有点儿心虚,她左支右挡连连后退,身上穿着的军大衣被蒋涛用戳子挑破好几处,一时之间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被蒋涛给伤到了。
这是蒋涛没有对她下狠手,只是在猫捉老鼠戏弄张彩琴,如果真对她下手,彩彩就真要伤在他的手里了。
田保东那边将大国庆摔出去之后,他转身就来找张彩琴。
两个人相隔有七八米,中间还隔着吴吉祥。
田保东看到彩彩被那个黑瘦男青年拿着根尖头的金属棍逼得连连后退,她身上的军大衣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雪白的棉花,到底伤没伤着,田保东看不清楚。
见张彩琴落入险境,田保东急得目呲欲裂,他大吼一声:“彩琴,往我这儿跑!”
在发出喊声的同时,田保东迈开大步冲向张彩琴和蒋涛那边。
拦在田保东与张彩琴、蒋涛之间的吴吉祥见田保东红着眼珠子杀了过来,他可没有想着要拦阻田保东一下,吴吉祥一伏身脚下用力蹬起自行车就跑。
刚才田保东抓住大国庆一下儿就将他摔了出去,吴吉祥是看得真真切切。
就这身强力壮的大个子,要是把自己给揪住了,那提溜起来往地下一摔,自己还不得被摔零碎了啊。
俊哥都掉头跑了,自己还在这儿充什么大瓣儿蒜呀,我也跑个屁的吧。
吴吉祥的想法儿是不错,可他在慌乱中脚底下没踩正自行车的脚蹬子,一下儿给蹬脱了。
这下好了,不仅没把自行车骑出去,吴吉祥还将自己从自行车上闪了下来,没等他站稳身体,田保东已然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的田保东心急的要命,他根本顾不上收拾吴吉祥。
再说田保东实在是没有伤人之意,他没有打过人,也没有主动攻击他人的念头,只是伸手把挡着自己有些碍事儿的吴吉祥的后脖领子一抓,随手就将他扔到了身后。
吴吉祥百十来斤的小身体被田保东像扔破麻袋似的甩了出去,他双脚离地扎开手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惊叫从空中扑向地面,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儿怕是要把小腰给摔断了。
看见眼前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吴吉祥也来不及细看对方是谁了,反正抱住他自己就不会直接摔在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地面上,先缓冲一下再说吧。
吴吉祥一把就抓住了那人,他头上戴着的制式羊剪绒棉帽子已经甩飞了,因此一头撞在了那个人脸上。
就听那人闷哼了一声,口里骂着:“我艹你妈”的同时,身体向后倒下。
吴吉祥听出是大国庆的声音,有大国庆在下面给他当垫子,吴吉祥到是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抱着大国庆跟他一起跌倒在地。
他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躺在地下哼唧着的大国庆。
大国庆现在的样子可是有点儿惨不忍睹,他刚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见一个人向自己“飞了过来”。
他来不及躲闪,被这人连肩带背抱住一头撞在面门上。
大国庆只觉鼻子发麻鼻孔里面一热,鼻血喷涌而出的同时,被这人的冲力和惯性带着直挺挺地又摔倒在地,后脑勺在地上磕了一下,脑袋发晕有点儿犯迷糊。
他脑袋是有点儿晕了,可鼻子里面的血还在往外冒,脸上、脖子里面全是血水,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