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看就不准看!哪那么多话。”
四目相对,她对着发了火的我撅起嘴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放下托盘,软着声,跟我祈求,“二小姐~”
本就想逗弄逗弄她,好报了方才被她误会的仇的我,偏转过头由她软磨硬泡,说尽好话也不搭理。
“小姐~”她急了眼,嘟嘟囔囔要哭起来。
“哎,哎……”我连哎两声企图阻止住她眼泪珠子掉下,“你别讹我啊!我只让你别看那些话本子,可没欺负你,你这样个哭法会让人误会的,收了,收起来啊!”
“呜,呜……”她像是掌握住了我的命门,哭声更猛了点,只这一次,眼泪珠子倒是没落,整一个光打雷不下雨。
可就是这样的哭,我也讨厌。
“好了好了,看吧看吧,随你,随你看,好吧!”我重生后和人的第一次友好/性辩论以我的妥协告终。
这事要是叫阿晚知道了准得又要笑话我。
提起阿晚,我不禁又想起那个婚事。还有……所谓的,新屋!
对着阴雨转晴的孟夕,我吩咐道,“把这先收拾收拾,等会儿给我整个妆吧!”
手刚重端起托盘的孟夕听我这一言,问到,“二小姐打扮做什么?”
听听这话,像是个乖丫头能说的出来的么?我白她一眼,解释道,“你家二小姐我想去个端毅侯府,想去看看那所谓的新屋,可以么?”
“可以,可以!待会儿,我一定要把二小姐给打扮的跟个天仙儿似的!定叫那端毅侯见了便迈不开腿,眼巴巴要娶二小姐你明儿就进门。”
看着孟夕欢喜离开的身影,我随意的“哦”了一声,还是不明白她开心的劲儿在哪,别是以为我同意去看新屋便是同意了这桩婚事了吧!
在已死的那十八年里,有近五年的时光我是和阿晚一起度过的,我们食于同处,学于同处,七岁不同席的说法在我和他之间碎成了渣渣。
五年的朝夕相处可以让我很自信的说,这世间里若有一人能将我的重生看穿,那便必然会是他。
他知道我所有的习惯,所有的喜欢及所有的厌恶。
我若要于覃妁的身份安然一世那便必然要和他划个界限。
这界限要清晰更要宽广,最好能如断崖鸿沟,他挨不着我,我看不到他。
孟夕的手很巧,我这七分的颜色经她一番打扮瞬间美到九分。
差的那一分是我的谦虚,为人处事谦虚一点儿总是没有错的。
“二小姐真好看,这眼,这眉,打扮起来真不像个将门虎女,倒活脱脱…”
“活脱脱什么?夸人的话也藏一半露一半的,让人开心都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开心。”
“嘿嘿嘿~”她打马虎眼的嘿嘿笑起,我因赶时间也不好再跟她继续掰扯。
看了眼铜镜,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的拿起桌上的口脂,捻着指腹点了点,蹭到唇上,抿了抿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气色好多了?”
樱红的唇一下直入了孟夕的眼,娇娇面容,炫丽富贵,她看着我想起方才的话,猛的吓了自己一跳,二小姐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啊,我在想什么呀?
“怎么了?不好看么?”我有点诧异的再看了看镜子,左摆摆右转转,多好看啊,怎么这幅表情!
我看她沉默良久后,终于道,“好,好看!”
“好看就行,走吧!”提溜起裙摆,我走的尤为欢实,大步的迈,疾步的走,有多久没这样走过了?
出了院子,我这才发现,自个儿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寻常外地官员受命进京渎职时所临时居住的驿站。
驿站苦寒,为的是让每个入住的官员都能从中学到清正廉洁,哪比得上这个府邸。
虽不是金砖玉瓦,却也别具一格。
如这院前的花圃,种的便是对生存环境极为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