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招魂需天时地利人和兼备,公主今日已不适合再次招魂。”
“哦~”我苦恼的垂下眼,这一次招魂虽想起很多过往的事儿,但最关键的事却是一丁儿也没.
高台毒酒,秦王清君。史书上记载,衍文帝长女苏茗,系长公主尊,于十七年亚岁卒,年仅十八。
那样怕死的我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那劳什子女帝?
十八岁,我曾想过的十八岁,是什么样的?
或策马扬鞭驰骋原野成个世间少有的女将军,或歌台暖响弦走指尖做个淡泊名利的雅人,再不济,也可游历天下纵情山水当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无数个或,无数个可能,那都是无数个快乐的,等待着,说好了要与阿晚一起实施的计划。
数不清的无数里却唯独没有这种,我死了,可又好像没有完全死透。
以一种骇人听闻的方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晨曦入眼,我将尹平羌送出屋,倚着门框,将双眼缓缓再合上。
日光暖洋洋的扑在面上,整个人都犹如新生。
或许,我是死了的,死在了十八岁,如今不过是重活了一场,巧合的是依旧十八。
只覃门阿妁,不是元阳苏茗。
“二小姐?”一个穿着鹅黄底绣白色玉兰花的姑娘端着早膳推开院门,她远远便见我倚门假眠,兴奋的直呼我。
我睁开眼,“啊?”缓了会儿,看她走近,才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哦!是孟夕啊!怎么了?叫我做什么?”先发制人,我问道。
一砂锅的粥叫她端的稳稳的,便是疾行阔步也没洒半点,我换了个倚门的姿势,满意的点了点头,底盘很稳,是个练家子。
“到底还是羌先生的医术高超,不像那些街头术士,一个个的大话一堆,实干却半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