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由分说带着两个动作敏捷的番子牵了头猛犬就闯进了大门,柳如是还想说些什么,人家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此时再硬拦未免就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了,于是柳如是也只好将银牙暗咬,随后跟了进去
猎犬直接来到濒河的后院,迅速闻到了什么,然后一路来到绣楼下冲着上面狂吠,许三皮让部下牵住猎犬,掏出火铳就要上楼,却被柳如是拦住
“上面是妾身的卧房,将军深夜私闯,未免太过分了”
“请夫人恕罪,猎犬似乎闻到了逃犯的味道”许三皮不为所动
“什么逃犯的味道,上面分明是酒菜的香味,想必是你们家恶犬今天没喂食才如此狂吠的”柳如是揶揄道,神色轻松中带着鄙夷,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窝藏了钦犯的人应有的神色
许三皮不顾柳如是的阻拦,飞身上楼,只听见蹬蹬蹬一阵响,然后是推门入室的声音,柳如是在下面虽然故作镇定,但是其实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以为马上就要爆发战斗,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许三皮竟然很快就下来了
“看来真是末将搞错了,请夫人恕罪,咱们走!”说罢许三皮一挥手,带着部下便离开了,只有那条狗还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冲着楼上嗷嗷叫着
本书首发一起看文学网,支持正版《铁器时代》,请登陆送走了锦衣卫们,柳如是才长出了一口气,回身上楼,进门一看,刘子光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她奇道:“刚才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没搜到”
刘子光道:“我藏在房梁上他看不见而已,闲话少说,赶紧帮我找一套衣服来”
柳如是也没深究为什么锦衣卫没找到他的原因,急急忙忙翻出一套青布长衫和一顶方巾出来,说来这件衣服还是当初准备送给刘子光的呢,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既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刘子光也不避讳什么了,将身上沾满血污的麻布长袍和里面被火铳打出一个洞的内衣脱下,刚想换上新衣,柳如是已经一头扑了进来
“不能过了今夜再走么?我怕外面的人还没走”
刘子光冷峻的摇摇头:“不行,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柳如是抬起臻首,眼中波光流动:“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你要知道,镇国公已经死了,你们的事业是没有出路的,不如改名换姓,凭着你的才学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刘子光道:“我要做的事情你不明白,谢谢你救了我,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然后狠狠一个吻印在柳如是的唇上,两人纠结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过了一刻钟还是一个时辰才分开,柳如是气喘吁吁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刘子光道:“将来你自会知道,现在告诉你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说罢纵身一跃,从窗口消失
柳如是扑到窗口,已经看不见刘子光的身影,她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感觉,不由得再次泪流满面,这一去或许就是诀别,他不告诉自己名字,怕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朝廷斩杀叛党上的名单上有他而徒增悲伤的,唉,可怜一段情没开始便要结束了……
刘子光从绛云楼别业的高墙上跳下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没过片刻,迎面就过来一队锦衣卫将他团团围住,刘子光不慌不忙掏出腰牌展示了一番,为首的锦衣卫恭恭敬敬的问道:“疾风”
刘子光当即回道:“忠臣”这是当夜的口令,而他手上的腰牌则是最高级别的皇帝私人特工机关钦密司的腰牌,锦衣卫根本无权过问他的一举一动,这块腰牌并不是刘子光伪造的,而是刚才从地上捡的
许三皮闯进屋子的时候,刘子光确实躲在房梁上,但是许三皮是何等人,别说藏在房梁上了,就是藏在地板下面他也能一眼看出来,但他居然眼睛都没有抬,只是将一块腰牌放到桌子上,然后说:“今晚的口令是疾风对忠臣,过了五更就失效”随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