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吴桐便拎了只烧鸡和两坛好酒来到了白发老头所居住的破落院子里。一进门便看到贺子衿坐在院子里艰难的穿着那件被吴桐脱下来清洗过的飞鹰服,听到有人进来后,贺子衿把目光投向门口,见是吴桐,顿时脸上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意。
吴桐见她因为伤势过重还未恢复,衣服也没穿好,胡乱披在身上的模样便又想起了昨日替她更换衣服的场景,吴桐突然莫名脸红,有些尴尬的躲避着贺子衿所投过来的目光。
贺子衿看见他的模样,顿时一怒,道:“我这衣物……是你替我换的吗?”
吴桐一听对方是要兴师问罪来了,立马解释道:“姑娘你听我解释,昨日你伤势太重了,不将伤口清洗再敷药的话根本好不了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那就让我死了算了,你又何必污我清白。”贺子衿完全不听他解释,又问道:“给我换衣物之时除了你还有谁?”
“姑娘这个你放心。”吴桐忙说道:“当时只有我一人在场,绝无他人。再者,当日我也并未做些逾越之举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放心。”
“哼。”贺子衿冷哼一声,道:“放心?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我又如何能放心。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我杀了,要么等我伤好之后我再把你杀了。”
“你你你……”吴桐顿时被她说的没了一点脾气,只好说道:“你这人真是无理取闹,怪不得余霖总说好人没好报,看来是真的。”
说罢,吴桐也不再去理会她,而是直接朝主室而去,只留下一脸怒意的贺子衿还留在原地。
“老爷爷,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吴桐一进入主室便立马喊道,而正在闭目养神的白发老头睁开双眼,看到自己面前居然有只烧鸡和两坛子酒时,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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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烧鸡抓在手中,胡乱就往嘴里送去。咬了几口后又打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几口,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吃”,这模样真是没有一点吴桐心目中所想象的那种高人风范。
吴桐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他吃饭。不大一会,整只烧鸡便已下肚,两坛子酒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白发老头打了个饱嗝,便将剩下的那半坛子酒装进自己随身的酒壶里。这才心满意足,随后朝吴桐说道:“臭小子,老夫我酒足饭饱,可以上山了。”
吴桐可是早盼着这一刻,当下应道。不过随后又想起了院子里的贺子衿,忙问道:“老爷爷,那位姑娘……”
“呦。”白发老头听罢,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吴桐,说道:“放心,她已经被我封住七经八脉,如今也只能任我摆布了。不过我看你这小子,是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
“哪有。”吴桐见他那一副“我懂得”的模样,忙说道:“借我两个胆也不敢对那位姑娘动什么歪心思啊,我在想既然她已经醒了,要不咱们就放了她吧?”
“放了她?不行。”白发老头立即说道:“那丫头是朝廷的人,放她走了不是祸害吗。何况她猜到了我的身份,这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若不是你小子坚决救她,老夫早就劈死她了,哪能让她活到现在。”
“额额……”吴桐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问道:“那咱们上山去了,她怎么办?”
“带着呗。”白发老头没好气的说道:“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老夫刚好差个使唤丫头。
“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是……”吴桐继续说道。
哼。”白发老头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是什么?若嫌麻烦杀了也行,死人是最不嫌麻烦的。”
“哎,别别别……”吴桐忙说道:“带着也行,不过青城山路途陡峭,她又是有伤在身……”
白发老头笑道:“放心,她再怎么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三品小宗师,即便是如今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