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幽蓝,闻惜见了她,只觉这场景像极了电影里的某帧画面,是那么的独特,美丽,充满了让人着迷的氛围。
“你过来干什么?”很快,方嘉禾也发现了闻惜,见她朝自己走来,便挥手道,“站远点,别熏着你。”
闻惜抹了把头上的雨沫,朝方嘉禾靠近,说:“来跟你问罪,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方嘉禾后退两步,抬手在闻惜面前扇了扇,又把夹着烟的那只手挪得远远的,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朋友。”
闻惜看着她,问道:“怎么学会抽烟的?”
方嘉禾说:“抽烟不用学。”
闻惜说:“好抽吗?教教我?”
“不教。”方嘉禾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学。”
闻惜说:“原来你也知道。”
方嘉禾说:“我是压力太大了,不是为了装酷,你学来干什么?”
闻惜笑了一下:“随口一说,没真要你教,我本来就不喜欢烟味,不可能学抽烟的。”
方嘉禾听了这话,自觉地把烟掐了,说:“换个地方。”
两人便从这处角落走了出去,闻惜把伞交给方嘉禾,方嘉禾也就把伞撑了起来。
“你刚才为什么走啊?”闻惜问道。
方嘉禾静了两秒钟,回道:“看你和她们聊得很开心。”
闻惜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和别人聊得开心,你就要走?”
方嘉禾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那么开心。”
“和不同的人相处,有不同的相处模式。”闻惜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开心,你别乱想。”
“你和我在一起很压抑。”方嘉禾说,“我看得出来。”
闻惜说:“你又知道了?我才没有。”
“你朋友很多,人缘也很好。”方嘉禾说,“大家都很喜欢你,我在军训的时候,听很多人提到过你的名字。”
闻惜说:“我也听很多人提到过你的名字,也有很多人喜欢你。”
方嘉禾说:“没有的事,他们不喜欢我,他们觉得我怪。”
闻惜叹了口气,顿住身形,侧脸瞧着她:“其实你误会了,没人觉得你怪,而且很多人跟我提起你,基本都是在关心你,也许你该试着敞开心扉,多交交朋友?”
方嘉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那伤,是怎么来的?”闻惜转移了话题。
方嘉禾说:“你真想知道?”
闻惜点头:“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帮到你。”
方嘉禾看了她很久,神色间透出挣扎的意味,最后才轻声说:“你帮不了,是我自己割的。”
闻惜脸色一变。
“吓着你了?”方嘉禾问。
“有一点。”闻惜如实承认,努力微笑,“不过你肯告诉我,这让我很高兴。”
方嘉禾又不说话了。
“很疼吧?”闻惜说,“压力这么大的话,为什么不找个人倾诉呢?人有了心事,就得排解,堆积在心里消化不了,会越来越难受的。”
方嘉禾说:“总想着把负面情绪转给别人,其实是种不负责的行为。”
她停了停,又说:“我做不到伤害别人,就只能伤害自己,只有这样,我才会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