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了,今天总归不合适,咱们下次慢慢儿聊。”
闻惜“嗯”了一声,径直朝门口走去,说道:“行,那就下次再聊,祝你们平川贸易蒸蒸日上,越做越好。”
杨天晴道:“谢谢,借你吉言了。”
两人互相道别,依旧是同往日一般的客气,闻惜握住门把手,正要推门而去,却听杨天晴又在此时叫住她道:“等一等,你难道就不好奇嘉禾这几年去哪儿了吗?”
闻惜脚步一顿,扭头瞧着她:“你想告诉我?”
杨天晴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也没有太想知道。”闻惜说,“就算是要知道她去了哪儿,也该是她本人来跟我说才对。”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杨天晴说,“我只是想着嘉禾那性子,你若问起,她多半没那么容易说得出口,如果你想听,我倒是可以替她告诉你。”
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再一次袭来,闻惜忍了忍,蹙眉道:“不用了,她既然能告诉你,大概也会告诉我,如果她不肯告诉我,那我也不会追问,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天晴又是一声叹息:“要她亲口告诉你的话……可能性估计不大,我是有些担心,所以想提前告知你,也算给你提个醒。”
听她用了“担心”这个词,闻惜也就勉强耐着性子道:“提什么醒?”
杨天晴立在沙发边上,望着闻惜的眼睛里透着些深意,她有点沉重地道:“其实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事情全貌,和你一样,嘉禾不想多说的,我也不会刨根问底。总之她这几年过得很辛苦,也很艰难,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我面前,也已经很不容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还想和嘉禾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一定要多点耐心,千万别轻易放弃。”
坦白讲,她要这么藏着掖着地说些不清不楚的话,闻惜很难不被勾起求知欲,她也很想问一句“方嘉禾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斟酌之下还是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不管这四年方嘉禾究竟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闻惜都更希望方嘉禾能亲自来跟她说清,而不是让别人来转达。
“你从前一直不怎么待见我,也不喜欢别的人跟方嘉禾接触。”闻惜松开了手,靠去门框,面向杨天晴说,“怎么现在倒像是很希望我跟她和好似的?”
杨天晴说:“我其实没有不待见你,也并不是不愿看到旁人与嘉禾接触,相反,我其实很乐于看见嘉禾交朋友。但你也知道,她在上大学以前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导致她对交朋友这件事一直很抵触,也有很强的心理防备,所以我是想保护她,想替她把控一下社交关系。与其说是不待见你,不如说是我当初并不那么看好你,觉得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对嘉禾有点新鲜感而已,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她,离开她,然后去结交新的朋友。”
“那现在呢?”闻惜说,“你还这么认为吗?”
杨天晴笑了起来,说:“当然不这么认为了,你是最适合嘉禾的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嘉禾遇到你,是她的福气,你遇到嘉禾,反而是你倒霉。”
闻惜揣摩了一阵这话,有点无奈地道:“我确实挺倒霉,但又有什么办法?偏偏就遇见了她,偏偏又喜欢上了她。”
“所以我真心希望你们不要再分开了,还能重逢,就是上天的安排。”杨天晴说,“知道嘉禾最新的联系方式后,你知道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闻惜说:“是什么?”
杨天晴走到她跟前,伸手拍了拍闻惜的肩,语气温和地说:“她第一句话就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还能不能联络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