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当面或是侧面地道个别。
可这些问题,她先前已经问过了,方嘉禾却什么也没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了惯有的沉默。
绵长磨人的酸涩与委屈在心间游荡,得不到消解,愤怒和恨意又随即袭来,横冲直撞。闻惜倍感煎熬,内心五味杂陈,纷飞的思绪也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十分钟后,车子在天华物景小区外的街道停下,方嘉禾摘了安全带,拉开后座的车门将闻惜扶了起来。
大学城那边的雨况势头大,闻惜住址所在的丘宁区情况则要好上许多,夜风里携带着细密的雨丝,落在人身上轻飘飘的,是不用打伞也能出门的景象。
闻惜下了车,把薄毯扔在座椅上,方嘉禾跟着她进了小区大门,在闻惜按下电梯时说:“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过道里萦绕着穿堂风,闻惜冷得瑟瑟发抖,咬紧牙关不说话。
方嘉禾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虽然已经被泡得皱皱巴巴,但上面的文字还是能依稀辨认。
“再联系。”她看着闻惜的侧脸说。
闻惜双臂环胸,一脸麻木,不接话,也不接名片。
方嘉禾便自己伸长了手,将名片塞进了闻惜的裤兜。
少顷,电梯从17楼降了下来,双门向两侧平移打开。
闻惜走进去,摁了9楼的按钮,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她把裤兜里的名片摸出来,当着方嘉禾的面干干脆脆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