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这家我比较熟一些,环境、卫生都还可以,试试?”
傅景年透过饭店的玻璃门,看到里面装修简洁干净,饭馆墙面上卫生公示牌画的笑脸。
比他之前和助理去的那家好上许多。
他点点头:“好,随你。”
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时宁问了服务员,没包厢。
傅景年:“两个人,就坐外面?”
时宁:“你觉得可以就行。”
两人选了角落靠窗户的清静位置。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来看看?”时宁把菜单推到傅景年面前。
傅景年想起自己上次和他说的,自己不喜欢的很多,喜欢的不多。
是真话,他上次随口就说了,说完懊恼自己唐突。还好时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爽,或者疏远他。
但他现在又开始担心,这种说法会不会显得自己很龟毛,以至于心里产生了一些懊恼烦躁的情绪。
这段时间他可能的确挺消沉的,以前他哪里会管这些?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现在……
傅景年打开看了看菜单,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点菜的心情:“要不你来点?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老点那几个也会烦啊,看看你能不能挑几个我没吃过的出来,换换口味。”
时宁两只手放在桌面上,一只手撑着脸,歪歪地看着他。
傅景年一般都不太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但现在,他感觉到了不自在。
他拿起旁边的茶杯,垂眸喝了一口。
“累了?困了?”
“嗯。”时宁懒洋洋地点头,声音有些黏黏糊糊,尾音上扬,很放松的样子。
“那我来吧。”
傅景年低头,看上去在认真浏览,心思却在飘。
那种莫名亲昵的感觉又出来了。
他不确定时宁是不是跟谁都这样,温和的、没有距离感,相处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亲近。
没有那种小心翼翼地讨好,也不是充满心机地靠近,感觉不到家世背景存在差异,只是两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随意地相处。
他不反感这种氛围,甚至觉得舒服惬意。
空气里有淡淡的白兰地味儿。
傅景年静静地长长地吸了一口,眼睛看着菜单上诱人的照片。
“烧鹅吃吗?”烈酒通常会配佳肴,alpha莫名觉得这样会很搭。
时宁半眯着眼看向窗外的街道,点头的时候,撑着脸的手跟着一起晃动。
“可以。”
和傅景年在一起时,他会觉得很放松。
不需要那么要强,示弱也没关系,不会被嘲笑,只有关心,和以前一样。
他在十几岁最无助的时候,受到来自傅景年的帮助。
在上周发情热最脆弱的时候,又遇见他。
时宁那天之所以说自己很安全,是因为他知道,傅景年不太喜欢靠近a和o,喜欢和beta相处,更不可能随意标记一个不熟悉的omega。
高a值给他带来了嗅觉强化,在助他成为知名酒评人的同时,也让他对气味过分敏感——
alpha和omega通常都会用阻隔剂,大部分人只能闻到阻隔剂的味道,但傅景年还能够从里面分辨出信息素。
他曾经在信里吐槽,说新同桌是个omega,信息素是清爽微苦的味道,和他自己类似。
但同桌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信息素,非要用草莓味的阻隔剂,每天身上都又甜又苦,总觉得像是水果放坏了。
很多人都会这样,挑选阻隔剂的时候并不会考虑太多,结果就是把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性不合的味道叠加在一起。
大部分人都闻不出来被阻隔剂遮盖的信息素味,难受的只有傅景年。
还好他一般不太爱用阻隔剂,应该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