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河。须得过几日,等他们制好了,我们就出发。”
阿莺本以为月夕还要在京城里磨蹭些日子,听得这话,高兴地答应下来。
月夕原本并非这么打算。
这是宁波的货头一回入京,她原想留在京师,稳稳当当地把货交了,再跟高恺他们一道南下。可昨日与季窈一见,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早日抽身为好。
昨日黄昏的时候,冯天开曾遣了手下人来,带着厚礼登门告罪。
这人是冯天开身边的心腹,月夕打过两回照面,算是识得。他对月夕说,白日里的事,冯天开自觉招待不周,惊扰了贵
客,过意不去,所以来赔罪。
他言辞谦恭,礼物也果真丰厚,让耿耿于怀的郑昀和唐烽等人都消了气。
月夕心思转了转,微笑道:“冯帮主着实客气,今日之事,明明是那几位闺秀刁难,却怎要帮助来赔礼?”
“来的都是客,客人受了委屈,自是主人的不是。”
月夕道:“我今日离去得早,不知那些闺秀们可曾再为难冯帮主?”
“倒也不曾。”那人叹口气,苦笑道,“晏堂主有所不知,这些娇客,平日里任性惯了,如今日一般胡闹的事,也不知做过几回。冯帮主后来亲自过去解释,说晏堂主从扬州来找他的客商。那几位闺秀出来找麻烦,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看堂主献上些珍馐奇玩,欣喜之下,便也淡忘了。倒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伺候得毕恭毕敬,唯恐不周。”
月夕看他说得恳切,想了想,觉得季窈那等闺秀,确实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捕风捉影惹点事,再寻常不过。
再说,季窈确实只是见过画像,就算她笃定画上的人是她晏月夕,又能如何?
月夕想到凌霄给自己的信物,有那些东西,就算官差上门拿人,她也不怕。
心头松下许多,月夕让阿莺取些钱来,打赏了那人。
不过纵然如此,月夕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到冯天开的信物之后,自己就要马上离开才是。
“小姐跟郑老还有夫人说了?”阿莺又问道。
“还不
曾。”月夕道,“昨日我见他们出去一日,已经累了,就没有多说。等会用膳的时候,再跟他们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