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个隐患。”
江东王没有答话,只拿着杯子喝一口清水。
他定定地打量着纱帐上的涟漪,过了片刻才浅笑道:“可若不能为我所用,岂非废物?就像她父亲。”
刘四垂着眸子,冷声道:“殿下说的是。”
“对了,有件事情你知道么?”江东王撑着头看向刘四,“陈二死了。”
龙王祭早已结束,江边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
凌霄催着沈劭行至人少处,火急火燎地问道:“宁波的买卖出了岔子?”
虽然凌霄对沈劭有一肚子疑问,但她知道,这里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沈劭冷眼看向她,道:“你还知道紧张?这么重要的事,你自作主张,说不去就不去了?”
凌霄有些无语,“不是你谈的买卖么?为什么要我去?”
“那位先生是正气堂的老主顾。和你父亲渊源颇深。我自然是提了你的名号,所以这回你理当出现。”
凌霄不可思议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跟我说?”
“我怎知你如此不讲信用。分明应下了要去,又中途反悔。”
凌霄终于忍无可忍,脸登时拉下来:“好,那我们就来论个究竟。既然此事如此重要,为何不当面与我谈?你不出城,我可以进城,可范齐分明阻挠我去,这又是谁的意思?你先是不肯见我,后脚又怨我不懂这个不懂那个。沈劭,你今日不将所有事都交代清楚,我跟你没完!”
她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近旁的行人纷纷投来目光。
附近茶楼上,阑干边上的好事的茶客们探头探脑,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
凌霄听到有人说“快看啊捉奸了”,神色僵了僵。
沈劭冷着脸,道:“你真是魔怔了,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而去。
凌霄心里仍在骂着,却也终于迈步,跟在他后面。
沈劭觉得自己必定是疯了。
他到底为什么来,又有什么好解释?明明越是掺和就越会把自己纠缠进去。
压根没有什么晏大女儿的脸面问题。宁波府的买卖是他谈下的,自然只需他来出面,晏月夕不在,反倒少了个人跟他唱反调。
心头一阵堵。
前几日听阿莺说凌霄到九江找陈二,沈劭未作细想,当即吩咐了范齐准备细软,便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