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冤家兄妹弄死。
对于凌霄,他一早就有不详的预感。
他与凌霄过去的交集太多。好的时候堪称蛇鼠一窝,一起犯下的坏事不少。过去凌霄还有几分义气,即便后来交恶了也没把他出卖出去,他还以为过去了。
始料未及,她这一忘,把义气二字都忘透了。
那天张定安听皇帝说,凌霄连他要娶她这种犄角旮旯的狗屁事都想起来了,后头的污糟事还不是顺道忆起?
张定安越想着越是心惊肉跳。
他自然没那个胆量去找皇帝理论。皇帝的脾性,他是了解的。现在去,皇帝保不齐连铡刀都备好了。
他没那么笨,只叩谢圣恩,匆匆离开。心中祈祷着,皇帝兴许气头过了,明天就忘了。
一天一天过去,倒是相安无事。可到了第三日,张定安发现皇帝竟是接连竟有三日未召见他。这可不寻常。皇帝平日里很是无聊,后宫也没个解语花,不见他能干什么?
他隐隐有预感,这事是过不去了。
张定安于是趁着请平安脉的时候到御前溜达,正巧散朝,人多眼杂,他便趁乱去和赵福德聊了两句。不聊不知道,原来皇帝这两日都去慧园了。
“又去慧园?”张定安干笑一声,“不知去做什么?”
“这个小人可不知。”赵福德道,“皇上每次都不让小人跟进去,不过小人听他说,近来海阳公主口才愈发好,他从她那里听到了好些故事。”
“什么故事?”张定安忙问。
“这个么,”赵福德道,“小人也说了,皇上不让小人进去……”
张定安是个懂事的,随即拿出一块银子,塞他手里:“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并非机要,还请总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福德随即笑眯眯地做个礼,道:“大人哪里话,小人正想对大人说,皇上也不是不曾透露过些许。哦对了,昨日小人听皇上说,公主跟他说了一桩事关于大人和先太子的旧事,才说道大人去东宫玩耍,公主就说累了,今日再说。”
张定安愣了愣,心中一沉。
“皇上何时去慧园?”他忙道。
“这须得看皇上心情,不过一般都是午睡之后就去。”
张定安咽了一下喉咙,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