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尘脱俗的新颖比喻,当即让北辰渊面色一顿,怎么说呢,越是往下走,北辰渊越是觉得此地当真像是一条被人大头朝下,倒着插进沙漠之中的八爪章鱼。
于是乎,公正不阿的圣墟天帝当即颔首,斩钉截铁的肯定道,“十分生动形象。”
斗南:“………………”
他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走着走着,下方的路越发滑腻难行,越是向下,黏腥恶臭便越是往人的鼻尖里钻。
许是环境太过恶劣,染拂语的脸色渐渐不太好看起来,“我现在已经不纠结这东西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了……”
压了压喉口泛起的酸意,染拂语勉强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此处……有些像……蠕动的胃袋?”
斗南做梦都没想到,染拂语本就生动形象的比喻居然还能够再次升华,更上一层楼?!
越往深处走,环境越发昏黑无光,如同……人体肠道一般的山壁之上,满是黏糊腥臭的墨绿色液体,与方才肉藤和虫子体内爆出的黏绿泽汁液如出一辙,但似乎更粘稠,腥臭中隐隐夹杂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脚下狭窄湿滑的道路,壁侧触手滑腻冰凉,如同动物内脏之中密布交错的血管青筋,窄且紧邻着内壁生长,蜿蜒而下。
越是向下,道路便越是窄小逼仄,如同内脏血管一般由粗到细。
本就仅容一人通过的隘口,此刻更是需得侧着身子才能够勉强前
行。
“帝子,你在的时候……”染拂语捂着鼻子,艰难开口,“你在的时候,彭罗山也这样?”
“并非如此,彭罗山巍峨高耸,我当年居住之地,也不过是彭罗山内里其中一处洞府。”斗南向来光风霁月,比染拂语还难以忍受此等脏污的环境,面色铁青,“彭罗山内部虽然炎热干燥,但也是正常的山体腔壁,四周覆盖的皆为坚硬岩石,何时出现过如此……如此……”
如此惊悚诡谲的样子。
忽的,染拂语瞳孔倏然一缩,北辰渊当即动作迅疾的揽过染拂语腰肢,反手掷出凤凰青骨,身形凌空疾速后撤,不过瞬息,二人已然稳稳立于的凤凰青骨之上,远离了那诡异的肉壁。
斗南不明所以,“我说……”
然而,甫一扭头,他视线当即撞上了一张血盆大口!
其内密闭锋利尖锐的牙齿,猛的向着斗南袭来!
斗南一惊,顿时爆了声粗口,折扇由下至上斜劈而过!
下一瞬,无面虫应声断裂成两截,腹腔内的腥臭墨绿色黏液爆然喷出!
“小心!”
话音出口的瞬间,斗南眼前霎时出线了一层薄薄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防护壁。
是金属镓!
“愣着干什么?跑啊!”
染拂语一声怒吼,斗南这才注意到,不过片刻,阻挡在他与恶臭黏液之间的那层薄银金属,依然被那墨绿色的黏稠汁液腐蚀的千疮百孔。
而他手中的玉清昆仑扇,此刻已然被那阴诡
的黏液腐蚀了一层浓黑。
“这虫子体内的黏液腐蚀性……似乎增强了!”
斗南旋身一踹,飞掠退后,登时悬停于深渊半空之中。
玉清昆仑扇乃上古法器,能够将此扇腐蚀成这样,那虫子体内的黏液,恐怕绝不仅仅是剧毒这般简单。
正当斗南心惊不已,开口刚要向染拂语说明此事之时,入口处陡然开始源源不绝的倒灌进黄沙细石!
“啧,”染拂语仰头看了眼头顶的黄沙瀑布,眸光凛冽,“祸不单行啊……这是准备活埋咱们吗?”
整片漠乌沙漠的黄沙,究竟能否填满这空旷幽深的巨壑,染拂语不用思考都能给出答案。
然而,就在黄沙倒灌的一瞬间,巨壑深渊之下的四面肉壁,内里仿佛突然出现了许多皮下豸虫,接连鼓起一个又一个肉瘤,无数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