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吾将重新替代你！”
空间之门闭合，将北辰烬的疯言疯语彻底阻断在厚重的门后。
“那后面有什么？”染拂语忍不住有些好奇，“那门后的景色跟之前在琨玉秋霜境之中看到的略有不同。”
琨玉秋霜境之中，空间之门后多数时间是妖王那金碧辉煌的万妖殿。
但刚刚，那门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是虚无，”北辰渊面无表情的打横抱起染拂语，快步朝着帝衡和迦叶的方向走去，“你莫再多言了。”
染拂语此刻的脸色已白的近乎透明，碧空之上的阳光一照，肌肤之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染拂语蓦的沉默了，半晌，她轻轻开口，“北辰，我若是睡得久了，你会不会变心啊？”
北辰渊心头忽然间涌上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这个混账东西！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染拂语重伤濒死、心里没底的时候，都是这幅满口胡言乱语的混不吝样子！
北辰渊也一样，每一次，气急了就缄口不言，无论染拂语怎么撒娇耍赖都冷着她。
“北辰，你怎么不说话？”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染拂语紧绷的神经稍一松弛，眼皮便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双臂吊在北辰渊的脖子上，靠在他胸前昏昏欲睡，“虚无是什么？”
她不确定北辰渊回答了没有，因为她听不见了——
染拂语的七窍开始不断向外溢出鲜血，自她重新打开青鸾尾羽挡住北辰烬的致命一击开始，北辰渊便瞬间察觉到了染拂语的身体状况——
糟糕透了。
此刻，北辰渊毫无预兆的被一滴接着一滴的温热鲜血沾染指尖，吓得三魂七魄差点儿直接飞离体外！
“帝衡！迦叶！”
“水雷速去传召朱雀陵光！”
“丫头，”北辰渊的声音都在发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了神，“丫头你睁开眼睛，别睡，再坚持一下，你看看我、看看我！”
染拂语的神识已经开始模糊，十丈血海太大了，大到她怎么烧都烧不尽，血都快要流干了……
烧到最后，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仙境般的梵海华莲，她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下意识的，染拂语凭借着对那熟悉怀抱的记忆，撒娇般的蹭了蹭北辰渊的衣襟，“北辰，你莫慌，把我泡进水中，放任我睡去便好，幸好……”
幸好，你我的寿命绵长纠缠，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耳鬓厮磨。
北辰，不要怕。
还有，我……爱你。
下一章新大佬来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