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小语你尽管说!”
说罢,染弘晋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对染拂语保证道,“小语,只要你肯医治你姐姐,为父日后定当对你姐妹二人一视同仁,为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稀罕?”染拂语嗤笑一声,正色问道,“从元晨宗递消息给圣墟之人是谁?你可知晓?”
正如她与北辰渊在圣墟之时所讨论过的那般——元晨宗之中,无人入大乘境。
来之前,染拂语本以为那国师才是背后的狠角色,但是刚刚发现,国师修为不过分神,甚至还未达巅峰,至于脑子么……
完全是个瓜皮。
若说几人背后之人是这个瓜皮国师,打死染拂语都不信。
刚刚即便在乾德殿中问了,他们也必不会说实话,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染弘晋这出父女情深的戏码,来得正是时候。
当真是刚一打瞌睡便有人递枕头。
“这……”闻言,染弘晋面露难色。
染拂语拉着北辰渊掉头便走,不耐烦道,“走走走,不治了,什么玩意……”
染弘晋连忙快步拦住二人去路,嘴里应承着,“知道知道,这几日,我对此人略有耳闻。”
染弘晋有意与染拂语修复关系,犹豫道,“小语,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咱们回家谈?”
“别套近乎,”染拂语面无表情道,“跟你不熟。”
龙武大街,临鹤楼。
临街的座位上,北辰渊知她心里不痛快,有意逗她,“先前不是说,在乾都生活多年,却未曾好好逛过这个龙武大街?今日你可算是逛够本了。”
染拂语噘着嘴没有搭话。
北辰渊不禁感叹,人前逞强,人后难过,他的染拂语,终究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其实,你即便不掺和人魔之乱,不为你姐姐修复内丹,也是情理之中的,他们罪有应得,你不必勉强自己,我自会替你料理。”
染拂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帝君,是……”
染拂语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最后干脆推给玄学,“是直觉。”
“直觉告诉我,人魔之事我若袖手旁观,由着乾帝带人胡作非为,我日后定然会后悔。”
北辰渊:“魔族行事已然逾矩,圣墟不会袖手旁观。”
“不一样的,”染拂语还是摇头,迟疑道,“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北辰渊:“……?”
这还简单?
染拂语:“你想,乾帝刚才说,他给景文祈下的命令是什么?是务必带回我。”
乾帝当时的态度,染拂语更倾向于他是不知道三头魔虺那件事的。
北辰渊与染拂语对视一眼,突然间明白过来,寒声道,“但景文祈却想要杀你。”
染拂语:“没错。”
虽无甚证据,但染拂语就是有一种独属于女人的第六感——景文祈要杀她。
“您那边呢?”染拂语问,“景文祈身上的印记有异动吗?”
北辰渊缓缓摇了摇头。
正待再问时,染弘晋突然推开雅间的门,自外面走了进来。
手里大包小裹拎满了整条大街上的小吃零嘴。
若非还担着个丞相名头,这临鹤楼的老板差点要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了。
染拂语此刻很想冷笑,但又觉得跟这种脑子不好的人一般计较,显得自己也很降智。
于是,染拂语不冷不热的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入座。
染弘晋当即乐呵呵的坐到染拂语旁边,将手中的油纸包往她面前推,一脸的和蔼可亲。
摆明了是在乾德殿内看到北辰渊拿月饼哄染拂语的那一幕,心思电转,想用这一手打温情牌。
感情这是从来没放弃过套近乎啊。
只可惜,此举满是算计,只会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