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额头,负气道:“怎么,我不能对你一见倾心?”
“哎哟。”我吃痛的揉揉额头:“鬼才信你,在那之前我就同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你这就要倾心……你,你花痴么?”
任无奚怔了怔神,居然现出羞赧的模样,他现在虽然肤如蜜色,再也看不出脸红来,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害羞。
我当下就乐了,揶揄他道:“小花痴,你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
他这才不情不愿瞪我一眼:“你……你当我经常和小姑娘拉拉扯扯么。”
我愣了一愣,立刻回想起我们初遇时的那一幕。
银杏树下,草木萋萋,我们紧贴着躲在一块儿,他也是曾对我脸红过的。
我忍笑道:“噢……那,然后呢?”
“然后……”任无奚只起了个头,便不再说话了,他目光渐渐迷离,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等得久了,难免有些无聊,我只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嗳,然后呐?没啦?”
任无奚握住我的手,顺势亲了一口,他双眸清亮地看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岂有此理!我正眼巴巴儿的等着后续呢,他突然就不讲了?
我瞪着他:“行——!那我暂且放过你,等你编好了再记得给我补上这段儿!”
任无奚哑然失笑。
月上梢头,庭院中渐渐起了蛙鸣虫啁之声,我侧身卧在丝被里,笑眯眯地欣赏美男宽衣解带的盛景。
任无奚瞥了我一眼,竟背过身去,我不满的伸脚踢了踢他:“喂,你是大姑娘么,居然不给看?”
他回道:“嗯,你也就这会儿嘴硬。”
我脸上一热,翻身不去理会他,烛火在这时灭了几盏,室内霎时昏黄,任无奚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
他的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明明是热的,却能激起一连串的颤栗。
虽然我与他已是亲密无间,此刻仍有些畏羞,忸怩道:“你……哎,你不要……”
他这才将我蜷入怀中,轻声道:“这就认怂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探过来的手上,回身瞪他:“我还没问你,我爹今日都和你说什么了?”
任无奚的眸子不似完全黑暗时那样莹绿,但仍旧炯炯有光,那眸光中暗含了笑意:“我以为你不打算问了。”
我哼道:“那你准备好怎么说了么?”
他眨了眨眼睛:“其实……也没什么,大致三件事。”
“哦……”我回应了一声,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狞笑道:“还得我帮你数着么?”
他松开我,仰面望着帐顶:“你真的要听?”
这里肯定有事儿。
“说!”
“嗯,第一件事,岳父大人交代我今后更要全权处理政事,做一个……合格的摄政王。”
我不禁皱眉,喃喃道:“这话出自我爹之口,就很离谱。”
他轻轻笑道:“其实还好,而且我答应了。”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问:“那第二件事呢?”
任无奚沉默了一下,我知道这第二件事非同小可,也不催他,良久他才又道:“想好该如何全身而退,不能伤及你分毫。”
我呆了一呆:“你这是省略了多少内容,这两件事听上去分明是相悖的。”
是……翊予现在年纪还小,又是草草上位,既无执政能力,也无帝王根基,理应是该有一名皇族亲王暂时代他治理国家。
可是古往今来,充当了摄政王这一角色的人,要么趁机和正统继承人争权夺势,最后逼对方禅位,自己称帝。要么最终归还政权,然后被皇帝和朝臣猜疑忌惮,最后落个凄惨下场。
说到底,摄政王和皇帝就是相生相克的两股势力,双方只要不傻,都会在有限的时间内极力为自己铺路,扳倒对方。
一个‘合格’的摄政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