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大大的狼眼中出现一丝疑惑，“为……为什么？它现在也是我的眷属不是吗？”
“可……它不是你的杀母仇敌……你还说不共戴天……不是吗？”
白雨更加疑惑，“可……他现在是我的眷属了呀。”
“这样你就可以报仇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找自己的眷属报仇？”
吴愁放弃了，“你开心就好。”
“白雨很开心，今天是狼族真正统御极地之森的日子。”
吴愁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果然……无法理解狼族的脑回路。”
紧接着吴愁看向那蜷缩成巨大蛇球的双头蛟，“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代狼族地位吗？”
吴愁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的话都是在“拱火”。
双头蛟两颗巨大的脑袋闻言慌乱地左右摇晃。
“我是眷属……我永远是主人的眷属。”
吴愁被这句话带入了回忆，曾几何时一个少年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我永远是老师的学生……。”
双头蛟见吴愁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连鳞片都吓得竖了起来瑟瑟发抖。
吴愁对双头蛟冰冷道：“对啊……成为眷属这件事……也由不得你选。”
吴愁停止撸两狼的头，走到双头蛟面前。
吴愁那冰冷的眼神直击双头蛟的心脏，它吓得甚至不敢呼吸。
它刚才还在想问问为什么这男人可以变成狼王的样子，又是怎么绕开蛇族眼线深入狼穴的。
可是此刻对上他的眼神，一点提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杀了主人……这样就不用受他的管控了吗？”
双头蛟也面露惑色，“杀掉主人？！那样对族群是毁灭性的灾难吧！”
吴愁的心被瞬间击中。
“对族群……是灾难。”
双头蛟继续道：“蛇族依附于狼族才有未来，和主人对抗不是自寻死路吗？”
吴愁的表情缓和。
“真是讽刺啊……连蛇都……都能为了族群……。”
可是有些人，却能为了一己私利手刃恩师。
……
公会现在应该已经完全落入赫子铭之流的手里了吧？
他们现在也许在对着公会仓库的过往战利品沾沾自喜吧？
让这些人……成为族群的顶点……人类确实没救了吧？
巴别塔……还有三百层吧？探索者公会应该早就已经被血月会超越了吧。
一瞬间，各种思绪涌入吴愁的大脑，吴愁突然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夜幕渐渐淡去，一束阳光穿过远处的山体照亮了大半的森林。
吴愁看向远处一片狼藉的树林和山体，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奇怪……为什么突然好想见见人类和人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