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了。
罗伦点头,因为知道了些许有用的信息所以心中稍感宽慰,但终究不能将他的担忧与怀疑完全打消。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劝自己不要多想,若是不小心中了墨菲定律那就更糟糕了。
于是小坐片刻,罗伦离开了维恩斯特庄园,转而向大书库驶去。
在大书库,他向不眠长者询问了法王眼瞳的事情。
老者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带有他强烈的个人风格:“除非她一心求死,否则就让她停止继续作圣物的容器。那种高阶圣途者的遗体,其中不仅残存着圣途之力,还有更要命的神性。人身岂能承载神性?下场不过就是被同化,或是扭曲异化变成怪物,再没有第三条路了!”
“难道就没有减缓这种过程的办法么?”罗伦问道。
“提升位阶,达到足以承受其中神性的程度就可以了,不过那至少也得是七八阶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的。”
罗伦点了点头,他记得法尔杜丝正处在第四阶上,想要短时间内升入七阶是天方夜谭,何况从第五阶“寻求者”到第六阶“领悟者”是何等困难的事情,许多圣途者终其一生都不能迈过这个门槛,抱憾而终。
又一次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罗伦暗骂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
老者问了他几句修习魔法的事情,见他对答如流也没多说什么,罗伦也不多留,便回家了。
雇车花了几十枚铜币,主要是车好马好,跑得快不抛锚。就这才几十枚铜币,对罗伦来说不叫钱。
到了门口,罗伦敲了敲门,没等到法尔杜丝开门。
“睡着了?”自言自语了一句,罗伦开始掏钥匙。
这时,街道斜对面一个卖木桶的工匠大叔忽然吆喝起来:“罗伦!”
罗伦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大叔看起来神色很慌张,光光的脑袋上都是汗,藏在胡须下的嘴唇上下蠕动着吼道:“刚才有公序骑士到你家,还带走了你妹妹!”
罗伦呆了一下,问道:“大概什么时间?”
“下午一点左右,在你出门后不久!”
“谢谢。”罗伦点头,随后插钥匙开门,快步进到了屋里。
屋内没有特别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是罗伦的眼中瞬间便倒映出了浓厚的圣途残留。
有心之圣途,是法尔杜丝;有刃之圣途,也许是公序骑士留下的。
走到客厅,罗伦发现了他不曾见过的符号。
一只眼睛。
毫无疑问,第三圣途“瞳”,罗伦虽未眼见已久仰大名。
上楼,罗伦发现昨晚炼制的药剂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地上躺着一个空瓶。
罗伦拿起空瓶闻了一下,是变容药剂的味道。
下楼,罗伦再次凝视客厅,挥手驱散了眼中圣途之力的倒影,便找见了更加蛛丝马迹的东西。
沙发背后的墙上,有一根斜插入墙的长针。
罗伦没说话,走到墙边,顺着针的方向看向沙发。
他回溯弹道,发现飞针从副沙发的位置飞出,穿透主沙发的靠背,余力不减、钉入墙体。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用针当暗器的人存在啊。”伸手将针拔下来,罗伦闻了一下。
微微的香味,还有些许苦味。
他又伸舌头舔了一下。
有血腥气,还有辛辣的口感。
无疑,这根针上涂抹了麻醉药物,并洞穿了法尔杜丝的身体。
这样一来,罗伦就有了个大概——听见敲门声,法尔杜丝相当机敏地在二层喝下了变容药水,随后她去开门,伪装成公序骑士的人以不知道什么由头进屋,甚至得到了法尔杜丝的招待,但是对方忽然出手令她受伤,猝不及防之下法尔杜丝甚至没能反击就昏了过去。
谁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只能是行刑者。
“你妈的……”骂了一声,罗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