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高——简而言之,线索中断了。”
“那怎么办?”蕾奥娜眉头一蹙,露出了焦急而落寞的神色,“如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把昨晚你岂不是白白步入那种危险境地!”
罗伦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反正这个教团已经毁灭,威胁我们的家伙都被铲除。而这个教团背后的真正掌权人经过这件事恐怕也会收敛,毕竟是王城之中的一次邪教事件,即便缪斯王陛下懒得上心,国教也一定会敏锐反应,所以一时半会他们都不会再有大动作了。”
说话间,罗伦难得将脑袋倚靠在了蕾奥娜肩上:“只要我们还能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蕾奥娜能从罗伦的语气中感觉到,他很累。
于是她用脸颊轻轻蹭着丈夫的额头:“只要你觉得好就好。”
而罗伦,他感受着妻子带来的安静祥和,眼神之中却并没有看到半分岁月静好,只是在心里默默道歉。
“抱歉,蕾奥娜,这个人我实在无法告诉你。”
———
面对缪斯王戈尔斯坦的次子,王国立法院首席元老哈特·莱斯特雷斯岿然不动,在对方的注视下扭头看向窗外。
“似乎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噌”的一声,是拔剑出鞘的声音。
被闪亮的长剑尖端指着下颌,哈特公爵却并不感到畏惧,依然微笑地注视着眼前的王子殿下:“为什么要动怒呢?不过只是一名护卫而已。您担心他将你供出来么?放心吧,我会让他在上法庭之前就安静死去的。”
咬牙切齿,德里克低声道:“那如果我要你把他救出来呢……”
“恕难从命,毕竟能够承受住烈火焚烧、保持焦炭状态仍存活的人可不多,我的手下没有能够担任如此重任的替死鬼。”
“你不怕他供出我,难道就不怕他供出你么……!”
“他也许会透露我的存在,但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我的身份,”哈特公爵自信满满,从艳丽浮华的外套中掏出了一张古旧的羊皮纸卷轴,“毕竟他的主人,尊敬的德里克殿下还有求于我。”
看见那封卷轴,德里克下意识便伸手去抓。
“可不要把他给抓坏了,年轻人。”向后缩手,哈特·莱斯特雷斯在德里克即将触及卷轴的瞬间将它收回,并顺手将德里克手中长剑给打落在地,“你总不至于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连我最忠诚、最勇敢的部下都为了这一纸咒术秘语而性命不久,我究竟还要为此付出多少耐心!”德里克瞪起眼睛,伴随难以遏制的咳嗽声,周围的空气似乎传来了震颤的错觉。
不,并非错觉,因为在莱斯特雷斯公爵身后,一副静置的盔甲忽然铿锵哀鸣,倒了下去。
感受到周遭的激烈震颤,莱斯特雷斯不为所动:“这就是釜之圣途啊,狂躁、震颤,如同雷电一样轰鸣,了不起。”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渴求者!”伴随震颤,德里克的指尖似乎有电流窜过,转瞬即逝却惹人眼球,“还是说,你打算与我打一个两败俱伤,然后由我去向父亲告发你,告诉教宗大人你就是这个邪教的创立者!”
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哈特·莱斯特雷斯说道:“年轻人,即便你是国王的次子,是亚诺尔的王储,也千万不要如此鲁莽而自大——你告发我是‘渴求者’本人,你却没有任何证据;我要告发你研究‘心之圣途’,却可以从你在大书库借阅的书籍得到答案。”
德里克王子闻言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散步时偶遇蕾奥娜,她说在大书库遇见了‘令人讨厌的德里克殿下’。于是我去证实,哈,你果然借走了记录入肋之象神迹的《六齿密续》。”
将手里卷轴晃了晃,哈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些:“所以呢,王子殿下。您觉得接下来是该听从我的建议,还是执拗地要救出你已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