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响声,车内的赵安之忽然对着驾车的亲信说。
“回去以后写个帖子送到夏王府去,再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记住,机灵点,别被人跟脚了。”
“是,主子”亲信没有回头,一边赶着车,一边点头称是。
半日后,亲信先是拿着写好的拜帖绕着城走了半圈,后看到无人故意跟梢后才从一个小门转进了夏王府。
“回去禀告你家主子,这宴,本王应下了”
夏王高坐上位,看完拜帖后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下来,说完后一挥手,管家便带着送信的赵安之的亲信离开了王府,那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亲信回到赵府后,向赵安之禀告了夏王的回意,还向他说了今日京师发生的另一件大事,说是原先致仕回乡的原参知政事王安回到了京城,皇帝派太子和二皇子到城门口迎接,并在宫中设宴款待。
赵安之听后沉思了片刻,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让亲信退下了。
亲信走后,他起身独自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窗外院子里的花木开的十分茂盛喜人,郁郁葱葱的,绿意十分盎然,只是细看他的眼眸,眼里无花也无木,唯剩一片空白,不知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主子”侍女晴儿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盘子,盘里盛着碗。
“何事?”
“主子这些时日受苦了,这是奴婢和雯儿煲的银耳莲子羹,主子趁热喝一点吧!”侍女说着就端着盘子进到屋中。
“辛苦你们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赵安之回到座位上,伸手接过侍女用朱唇温柔吹拂过的莲子羹。
“主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中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切如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日子里,雯儿出府比往常出的勤了些,奴婢还看见她在房里收拾包裹。”侍女欲言又止的样子,乍一看,似乎很不情愿,可仔细一瞧,偷瞄赵安之的眼角又多了一分狡黠。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安之喝莲子羹的动作没有停,脸上也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是,主子,”望着赵安之平静的神色,侍女不敢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只是乖乖的端着盘子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至初五,宜出门访友,算算日子,今日也正到了赵安之与夏王约定好的日子。
他在侍女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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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穿上了一身灰色常服,官服是不再穿了的,那五湖都督的官职已被免去,如今的他已只是一介白身。
坐上马车,在亲信的护送下一路来到城郊的一处庭院,庭院的位置虽偏,但胜在安静隐秘。
当他到时,门口处已矗立着两三人,为首的一人率先向他禀告。
“大人,都安排好了”
“好,今日之事尤为重要,都上点心,不要打了马虎眼,走了神。”赵安之背着手,眼神凌厉的望着说话那人。
“大人放心,如若出了差错,属下提头来见。”听见赵安之的话,那人急忙拍着胸脯保证。
“你先下去吧,”赵安之挥手示意,也不管那人是何反应,带着亲信便先进到院内去了。
进到院后,他又独自在屋中等了半刻钟,终于,门口处出现一行人影,为首的那人身穿蟒袍,蓄长须,身高七尺有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富贵之气,此人正是当朝三大异姓王之一的夏王,夏侯云。
“草民赵安之,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赵安之见着来人,急忙快步来到夏侯云的身前,单膝下跪拜见。
“赵先生,不必多礼,本王对于赵先生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好一个五湖都督。”夏侯云一弯腰,单手托住了正要下跪的赵安之。
“当不得王爷如此称呼,草民一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