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负柳展柜她老人家临终时的嘱托。
于是他一拱手,以标准的士子礼说到:“这位便是徐兄吧!在下陈郁文,是柳姑娘在清风镇时的旧识,这几日正好路过南京城,便想着来拜访一下两位。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二位收下。”
说完他便将早些时候买的礼品放到了桌上,放下后又退到一旁微笑的看着男人。
“公子,让你破费了。”一旁的秀儿见丈夫仍是坐着不说话,只得自己苦笑着向陈庄道谢。
“你是个读书人?”突然间,男人偏过头看向陈庄。
“是”
“在何处入学?”
“杭州府,比不得徐兄的应天府。应天书院人才辈出,自是本朝第一等的书院,在下入得区区府学不值一提。”果然,男子听了陈庄的话以后脸色缓和了许多,接下来的言语也不知觉的轻柔了几分。
“客气了,不知兄台可有功名在身?”
“有”
“兄台说此番是路过应天,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说来惭愧,在下虽有功名在身,再进一步却是无望的了,无奈之下,家里人只得为在下在京师谋了个差事,陈某此去正是要去入职的。”
“兄台是清风镇人士?”男子有些狐疑的问道。
“不是,在下是杭州人士。”
原本一旁很是无奈的秀儿见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缓和,松了一口气后就去为两人泡茶去了。
不一会儿,茶泡好了,她端着茶进到屋内。“夫君,陈公子,喝茶,”他先是递了一杯给此时已经坐下了的陈庄,而后又递了一杯给自己的丈夫,在两人喝茶的间隙间又缓缓退了出去。
她来到院外,倚着门,怀里抱着茶盘,怔怔的看着院内自己精心栽培的花草蔬菜。那些植物都长得很好,只是它们优雅的身姿被隐隐的雾气给遮住了,让人看不真切。
忽然间,她回过了神,脑海里传来了什么声音,熟悉的声音。
“徐兄不必相送了,待徐兄与夫人他日来到京师,定要让陈某好好尽上一番地主之仪啊。”
“陈兄稍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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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用过午饭在走不迟啊!”
“多谢徐兄美意,只是陈某还得尽早赶去京师,就不叨扰二位了。”
“那徐某便祝陈兄此去顺利,早日高升了!”
“多谢徐兄”
“徐夫人,陈某这便告辞了!”
“陈公子慢走!”不知为何,回过神来的秀儿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满是微笑的男人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机械的答着。
“二位留步,告辞。”
“陈兄慢走”
陈庄从小院离开了,带着一桩了结的心事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撒的慌对秀儿姑娘以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帮助,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陈庄走后不久,站在门口相送的男人脸上又恢复了此前的冷意。他斜视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回屋了。
秀儿站在门口,没有理会自己丈夫还没有消解掉的怨气,她只是沉默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也转身回到了屋内,只留下了沾着雨迹的花草独自立在风中。
离开之后的陈庄没有再做多余的停留,他径直回到客栈,吃过午饭,收拾好行囊,退了房,立马就赶去了码头。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想立刻见到宋曼。这一刻,他对她的思念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想见她,想将她拥在怀里,只有那样,自己这颗躁动的心才能安静下来。
赶到码头时已是下午,船夫们说去京师的船到晚上才发。无奈,他只得在码头上再待上半日。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有过一面之缘的“刘记羊汤”的老板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公子”
“你是?”
“刘记羊汤,公子忘了?”
“